旁边拄着一根白幡,上书“算命”两个大字,那般模样,倒也是中规中矩。
小桌上坐在一名穷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一身灰布衣袍虽旧,不过倒也算是干净,颊上留着三缕长髯,颇有一番仙风道骨之意。
而其身后,同样是站着一名相貌平平,作仆从打扮的中年男子。
“这个中夫,掌控了天音阁的大量情报,出来混算卦,还混得这么落泊,真的是枉费了天音阁的情报来源了。”
肖恩一见这两人的神情,不觉有点好笑,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反而是加快脚步走着。
这算命先生自然就是齐曜,如果他知道肖恩心中所想,利用天音阁的情报来源来帮人算卦,恐怕得要当场吐血了。
须知天音阁的情报也不是白来的,而是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才能够搞到手,却拿出来帮人算命赚那一角几毛,怕是要连祖业都要搭上了。
“这位小兄弟,看你行色匆匆,必有急事,何不来此占上一卦,以壮行色!”
见到肖恩看都不看一眼便大步走过,齐曜心内一急,便大声喊道。
“你在叫我?”
肖恩停下脚步,便也顺着叫喊声看了过去,问道。
“正是,正是!”
齐曜连连点头应道。
“滚一边去,小爷没空!”
肖恩一脸不耐烦,睨了齐曜一眼。
“咦!”
轻咦一声,齐曜凑过去左瞧瞧右看看,道:“话不能这么说,正所谓趋吉避凶,乃是人之不为而为,花不了小兄弟多少时间的。”
肖恩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笑道:“那么你准备给我算什么?”
齐曜望着肖恩翻来覆去瞧个不停,嘴里念叨着:“老夫看小兄弟印堂发黑,说不定立时便有血光……”
这是算命行业最常见的开场白,哪怕是一个鸿运当头,红光满面的人站在一名算命先生的面前,这算命先生也会这么说。
因为算凶不算吉,说凶的不应,那就是化解了,说吉的不灵,那就得找打了。
嘭!
这种伎俩可谓是在算命行业中屡试不爽,却没有想到齐曜话音刚落,便是鼻子一疼,两道滚烫的血色流洪从两个鼻孔中流了出来。
“小兄弟,你不算就不算,这动手打人算是什么啊!”
齐曜掩着鼻子,又惊又怒。
“你这神棍,骗人骗到小爷我的头上,这不是睁大眼睛说瞎话吗,我有哪一天印堂不是发黑的?”
肖恩眯着眼睛笑了笑,一副又要动手的样子。
“这算命先生怕是活腻了吧,什么人不去惹,偏要去惹这小魔头,这回可不是饿死了,而是给打死了。”
“人家打的没错啊,这小魔头印堂本来就是发黑,一看就知道,还用得着算吗?”
“呵呵,这下有好戏看了!”
哗声四起,哄笑阵阵。
有肖恩出现的地方,这个地方就会成为焦点所在。
现在恐怕肖恩打一只蝼蚁,也会找出一个相当吸引人的理由,更何况是在殴打一名算命先生,顿时,又吸引了无数人前来观看。
“停手,小兄弟快快停手,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见到肖恩又是作势欲打,齐曜连忙喊道。
肖恩一脸不屑:“你连自己的血光之灾都算不准,还敢说我有血光之灾?”
齐曜一脸无奈,苦笑道:“这……这老夫也是依理而言,既然小兄弟不爱听,那么我们就算别的?”
众目睽睽之下,齐曜还是字正腔圆,以老夫自居。
砰!
又是一拳打出,齐曜那血迹未干的鼻孔上又再流出了两道血洪。
肖恩抖了抖手,笑容愈发浓郁:“爱听,小爷我最爱听的就是血光之灾,说不清楚,你这张脸就用不着要了。”
齐曜又再掩着鼻子,声音有点含糊不清:“老夫说一句你打一拳,这命还怎么算啊?”
“小兄弟,不如……”
一旁的中年男子仆从见到,也走了上前劝一句。
嘭!
中年男子仆从话没说完,所有人又再听到了一道闷响之声。
“这……这可是他说的,你不打他,反而是打我干什么?”
齐曜一手掩着鼻子,一手指着中年男子仆从,又再惊怒的大喊了起来。
肖恩看了一眼怒气冲冲的齐曜,嘴角笑意更盛,道:“我把你这主人打怕了,看他这个仆从还敢乱说话不?”
“这算什么歪理,常言道打狗看主人,这小魔头倒是可以,打主人吓狗。”
大街上人来人往,大家一看有热闹,呼呼啦啦围了一群人,互相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不过,人们也不得不佩服肖恩那与常人迥然不同的心思,你说,主人都打怕了,仆从又算是什么。
“只是小兄弟你……”
中年男子仆从听了也是一愣,又再开口劝说。
世上偏有比主人更牛的仆从,又或者是天生做仆从的命,不仅没能精明的为主人分忧,反而是继续连累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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