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林惊蜇发出几道喘气声,越想越后怕,他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什么妖法。
睡了那么久,还是神觉乏困,身体乏力难受。
手掌上的血口不知道何时已经凝聚,但稍微翻动一会,都会刺痛难受。
“师弟,你不在吗?”
寮门外,又传来一阵拍门声,说话的是一个女子。
“女人?”
林惊蜇迟钝半刻,连忙回了一声:“在呢。”
站起身来,慌忙打开了寮门,解释道:“刚刚睡的太沉,没有听到师姐的声音。”
“师姐还以为你又去找那个小师姐鬼混了呢。”女子发出哀怨魅惑的声音。
林惊蜇这才瞧清楚拍他的寮门的女弟子是“颂经舍”的师姐胡冰卿。
“师姐,什么事劳你从“颂经舍”大老远的地方跑来师弟这个破舍里呢。”
“师姐没有事也不能来看你吗?”胡冰卿眨了眨眼睛,故做嗔怒道。
“师弟哪敢,师姐没事自然也能来找师弟的。”林惊蜇练忙解释道。
“真的吗?那师姐以后天天来找你哟。”胡冰卿暗送秋波,媚眼尽开。
“啊,那使不得,男女授受不亲。”林惊蜇被他这一波逗得面红耳赤,心神荡漾。
“咦,小师弟你张俊脸红的像红苹果一样,师姐真的忍不住想吃一口哟。”
“啊,师弟不是苹果,不好吃的。”
“逗你的。”胡冰卿继续说道:“师弟真的狠心让师姐站在门外,不邀请进去坐坐吗?”
“啊,一时紧张,倒是忘了,不过师弟的寮舍很乱,会让师姐见笑。”
“师姐都不嫌弃,你还倒嫌弃起自己来。”胡冰卿捂嘴偷笑,随即迈起修长的双腿,缓缓走入寮房,坐在了寮床上。
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魅惑于众生,度于心上人。
胡冰卿很美,那种魅惑的美,一笑顾众生,二笑媚人心。
丹凤眼,樱桃红唇,吹弹可破,白肌如雪。
“你受伤了?”胡冰卿嗅了嗅空气中的血腥味,问道。
“操练水箭法术时,不小心弄的。”林惊蜇抬起手掌,示意给她看。
“坐到这里来,让师姐瞧瞧。”胡冰卿拍了拍床边,说道。
“是。”
林惊蜇定了定神,缓缓走来,坐在了她旁边。
胡冰卿仔细端详片刻,说道:“确实是水箭术留下的伤痕,是不是又痛又痒。”
“是的,师姐,又痛又痒。”
林惊蜇暗舒一口气,希望能蒙混过关。
“这是玉品金霜膏,对你这伤势有些缓解。”
胡冰卿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鸡蛋大小的盒子,轻笑道:“把手伸过来,师姐帮你涂涂。”
“师姐,这还是我自己来吧。”李惊蛰担心她发现自己手臂上另外有伤,连忙开口拒绝。
“哟,小师弟,又害羞了。”胡冰卿捂嘴偷笑:“还真怕师姐把你推倒,夺去童男呀。”
“师姐,别取笑师弟了。”林惊蛰躲开她摄人心魂的眼神,匆匆忙忙地站了起来。
“我自己涂就行了。”
“对了师姐,你找师弟有什么事吗?”林惊蛰立马转移了话题。
“师姐想你了,所以过来瞧瞧呀。”胡冰卿一对勾人的眼神直溜溜的盯着他,说道:“师姐美吗?”
“美。”
“有多美,相比师门那么多师姐,谁最美呢。”
“都美。”
“哟,你这个嘴宁愿谁都不想得罪呢。”
“师弟说的是实话,在师弟心里面,师姐们都是最美的。”
“那你喜欢师姐吗?”
“喜欢。”
“那你更喜欢哪个?”
“都喜欢。”
“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送走了胡冰卿,林惊蛰坐在床沿边,空气中还残留着胡冰卿诱人的味道。
“真是要命的师姐,在纠缠几分钟,恐怕要缴枪了。”
林惊蛰暗松了一口气,不知道自己做戏有没有瞒过她。
但可以肯定的是,她突然登门拜访,不是简简单单的调戏和送药,背后肯定有人指使。
而那人是不是师尊,答案很肯定,除了她有那么大权力,还有谁能指使高高在上的师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