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行吧。”厉寒凌沉默许久,最终点了点头。
如果是他面对客观和主观上的矛盾,他肯定是会毫不犹豫的舍弃客观而追求他所认为的主观。
面对雨清这种说辞,厉寒凌不是很能理解。
谈话中,细微的脚步声从门外响起。
最终打开了门扉。
“闹也闹够了,也该回家了吧?”眼眸蒙着黑纱的青年从外走入,面向雨清语气温和。
雨清只哼了一声,处理好厉寒凌这些事情后才跟着雨族长离去了此处。
“你好像也很不爽雨族长?”厉寒凌看向了在他们聊天途中充当背景板的年轻侍者。
“族长我自是心悦臣服的。”侍者轻缓回道。
“你知道?”厉寒凌有些意外。
“他与族长之间,相距甚远。”对方如此评价着。
“听阁下所言,也是自长辈口中得知此事了?”
“他们说起过。”厉寒凌点头,“所以渐冷的亲生母亲…你应该也是知道的吧?”
“不清楚,不过还是能推测出那个女子和少主之间并无关系。”对方对此则表现出实事求是的态度。
“我也觉得没有。而且总觉得他跟雉科有点联系。”厉寒凌也是啧道。
“的确。”对方也表现出了赞同。
旁听他俩聊了这么多年,侍者也能大概推测出厉寒凌在说什么。
“不过你好像对我家族也有些了解?”厉寒凌看向对方又问。
“虽于灵族之事多半都是族长作为主祭,不过我也曾在旁充作祭司。”对方不紧不慢道。
“聊聊?”厉寒凌沉默许久,感觉雨清这么多年一点方向都没有纯粹就是找错目标了。
但凡回头问上一次,啥问题都没了。
不过这么位老人家的……
雨清这么多年总不可能真的什么都没问过吧?
“若是面对阁下……此事也应当让您知晓。”对方看了厉寒凌片刻,点了点头。
“曾经的灵族,乃是天下之主。”
“自创世后不久便以绝对的实力而坐拥整个世间,且其帝族皆是双重天赋,有予夺之能。”
“而天谴一事……则是界神联合世间各族胁迫灵族肆意屠杀,以众生性命所唤。”
“而颐氏……也就是现今灵族沐氏一脉以医行世,又在当时远离古祭才得以幸免。”
“而且我曾听闻大人在当时以身担护下部分族人,也许外面还是会有些许残留的灵族也不一定……”
说到这里,对方陷入了沉思。
“那个……你说的担护…该不会是直接抗下了当时的天谴吧?”想了半天,厉寒凌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确是如此。而且自那之后大人也再不见了踪迹。”说到这里,对方不由得叹息了一声。
“那胁迫灵族屠杀他族又是什么意思?”厉寒凌又问。
“界神以夺取灵族帝皇之位为饵,联通各大世家于当年秋时对灵族发起突袭。”
“因而措不及防,灵族为求自保只能以杀求生。”
“但这也正中那些界神下怀,从而天谴动世,灵族与紫幻一族几乎灭绝于年大变。”
“无耻。”厉寒凌沉默许久,最终只能以此形容界神的所作所为。
煽动民心让民众送死,自己在后面坐收渔人之利。
这种神,真的存有慈爱吗?
“原先族长也是被他们拉入密谋,但因此计谋实在卑劣而被族长拒绝,并企图游说其他世家拒绝此事。”
“但最终还是不慎落入其他界神布下的层层陷阱当中,而被困于囹圄。”对方叹息道。
“所以……界神是死不了吗?”厉寒凌感觉这话有很大的问题。
毕竟要是他的话……
面对这种情况那绝对是除之而后快才对。
怎么可能只是监禁这么简单?
更别说雨星云那离谱的占星能力,甚至早就知道了灵族的衰败和他的降生。
这么点小计谋怎么可能得逞?
“如果是在非本世界的话……确实存在死亡的可能性,但族长的神器非常特殊,是世间最为顶尖的治疗神器。可以将自己的修为在瞬间等量转化为生命力治疗自身伤势。”
“所以从理论上来说,如果不在刺杀之前耗空族长自身修为的话。确实是永远都死不了的。”对方如此解释着。
厉寒凌表情略有些复杂。
这话……是说雨星云除了自身血条之外,蓝条也是可以变成血条的吗?
所以只要伤害不拉,他真的可以做到不死!
“那个……雨星云前辈,真的很好斗吗?”厉寒凌再次询问起了雨星云的伤害。
应该……还是能看的吧?
“要是族长没这么好斗,人缘应该也会好很多。”说到这里,对方也是叹息了一声。
厉寒凌感觉自己不用问下去了,雨星云这位前辈的伤害肯定是很不错的,可能属于擦着就没的那种。
更别说还有范围大伤之类,能把他困住就是很好的情况了。
至于杀死……这是在质疑他的蓝条还是闲自己命长?
“那前辈又是怎么中了他们的陷阱?”厉寒凌又问。
“也许是族长那时候挂心灵族吧……对于自己的事情并没有怎么在意。”对方摇头叹息。
“若是族长在意自己的话,少主也许并不会在那个时间点降生。”
厉寒凌看着对方,总觉得他好像知道雨清的亲生母亲,但就是不跟他说。
“啊,别误会。我只是觉得族长应该不是那种兽。”对方看起来似乎有些慌乱。
“好像…明白了?”厉寒凌看向对方有些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