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啊!”
挂了电话的楚恒此刻挠头不已。
那份字报的内容他记得很清楚,其上所说的事情绝大部分要么污蔑,要么是乱扣帽子,能算得上是真的的事情没几件,而且还都是无关痛痒的小事。
难道是拔出萝卜带出泥了?
他没敢耽搁,心里七上八下的从通讯室出来,上楼跟那几个设计师打了个招呼后,就急匆匆的开车离开了外交部,赶往市大院。
二十分钟不到,他就抵达了目的地,来到沈父办公室外敲响房门。
“咚咚咚。”
“进来!”
楚恒轻轻推开门,贼头贼脑的把脑袋探进去,先观察了下形势,见孟大佬也在里头,而且那三人脸色都不是很好,心里更加打鼓了。
他连忙在脸上挤出笑容,蹑手蹑脚走入办公室后,没敢再往里,就在门口停下脚步,道:“二叔,沈叔,孟领导,这么急叫我为了什么事啊?”
楚建设大马金刀坐在沙发上,哼道:“滚过来说话!”
“唉。”楚恒缩着脖子往前挪动了几步,跟趟地雷似的,待来到屋子中央又停了下来,不肯在上前一步。
这个距离刚刚好,扭头就能跑,对面那仨人老胳膊老腿儿的,肯定抓不着他。
孟华智都被他这洋相给逗乐了,失笑的摇摇头,拿起桌上的报告就丢了过去:“看看吧,对了,直接看后面。”
楚恒手忙脚乱的接住报告,翻到后面瞧了瞧后,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问题不大!
无非就是卖酒、滥用职权、私藏外汇这点事罢了,跟乱搞男女关系、以及他在外面的产业暴露比起来,真的就是小事而已。
这时,见楚恒看完了报告,楚建设冷冷开口道:“看完了?有什么要说的吗?”
楚恒也很聪明,没有去狡辩什么,直接摇摇头,老实的道:“没有,都是我一时糊涂,您三位要打要罚我都虚心接受。”
“一时糊涂?这是一时糊涂的事吗?”楚建设拍腿而起,双目怒瞪,指着他劈头盖脸的骂道:“我看你就是狗胆包天!竟然敢停人家粮食供应,你以为你是谁?皇帝老子吗?粮管所是你家开的?简直无法无天!”
“还有你藏外汇的事情,这本身性质就很恶劣了,你竟然还敢公然拿出来花!真以为天老大,地老二,你老三?这天底下没人能管得了你了是不是?”
“我说你哪来的这么大胆子啊?今天你敢私藏外汇,明天你又要干啥?”
见楚建设越说越上头,甚至手都摸向了皮带,楚恒果断的垂下头,诚恳的保证道:“我知道错了,您消消气,二叔,以后再也不敢了。”
这跟他说教楚建设不同,二叔是长辈,要面子,才会辩解几句,从而大吵了起来。
楚恒不一样。
他是晚辈,要什么面子?
被二叔骂几句,训几句,不很正常吗?
狡辩什么狡辩,积极承认错误就完了。
可准备了一肚子话等着报酬的楚建设却被噎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