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爷~"庭院里,倪映红依依不捨的拉著即将出发的姥爷跟姥姥的手,极力挽留道:"你们回去也没什么事儿,就在家里住著唄。"
"就是啊。"二叔笑著附和道:"您二位在哪不是呆,而且映红也眼看著要生了,怎么也得看看重孙女再回嘛。"
"要不您二老就再住一段?"倪母眼神希冀的望向父母,这些人里,估计她是最想留下这老两口的了,毕竟这二老岁数不小了,这一走是不是最后一面都难说。
"不了,我们在东北生活了一辈子了,在这边真有点呆不惯。"姥爷笑著摇摇头。
姥姥红著眼眶拉著段凤春的手,难捨难分的轻声叮嘱著:"凤春儿啊,你现在也是成家的人了,要收著点性子,可别在胡闹了,知道不知道。"
"知道了,奶奶。"段凤春低垂著脑袋瓜,湿了眼眶。
"火生啊。"大舅妈也找到樊火生,与他说道:"凤春这丫头被我从小惯坏了,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你多担待些。"
"唉,您放心吧,妈。"
"恆子……"
嘮嘮叨叨的话别一番,便到了出发的时候,大舅他们没让其他人送,只是让楚恆开车拉著他们去了火车站。
等到了地方后,楚恆直接找了熟人,把车开进站内,又亲自将人送上了火车,才放下心驱车返回。
板厂胡同离火车站没多远,他十一点多把人送上车,到家时十一点半都没到。
这时候倪母与楚建设他们也都离开了,偌大的家里转眼间就剩下聋老太太、杨桂芝、倪映红、楚哲成这三个半人,一时间显得颇为冷清。
此时杨桂芝正在厨房准备午饭,往常把锅碗瓢盆敲得叮噹乱响的她连声音都小了,没精打采的站在砧板前切著土豆丝。
"剁剁剁……"
在外头见到停在门口的自行车都没了的楚恆进院后来到厨房,问道:"桂枝姐,我二叔他们都走了啊?"
"走了。"杨桂芝有气无力的应道:"都急著回去上班,留他们吃午饭都不在这。"
楚恆发现了她的一场,忙走进来关心道:"您怎么了,桂枝姐,是不是病了?要不咱去医院看看?"
"上什么医院上医院,我没事。"杨桂芝躲开他伸向自己额头的手背,嘆息道:"就是凤春儿他们一走,感觉空落落的,没什么心气儿。"
楚恆一听是这个原因,眼珠子一转,齜牙笑道:"我明白了,您这是一个人空虚了,这好办,回头我让隔壁张大妈给您介绍个对象不就完了嘛,我看后街曹叔就挺好,有房有车,家就俩闺女,好像对你还有意思。"
"胡说什么呢你!我都多大岁数了还找对象!"杨桂芝不由恼火,拿起边上擀麵杖作势欲打。
"哎呦!干嘛啊,您这是!"楚恆扭头就跑,嘴里还不停:"您要没看上直说唄,我再给你踅摸。"
"再胡咧咧我真揍你了!"杨桂芝立即追了出去。
楚恆一溜烟跑回后院,隨即就钻进了聋老太太那屋,一通插科打諢,搞笑作怪后,让心气也不高的小倪跟老太太俩人多了不少笑模样,大院里充斥著欢声笑语。
很快时间来到十二点多,一家人吃完了午饭。
楚恆正打算去外交部那边瞧瞧时,小牛急匆匆的来了,送来一个消息。
"楚爷,六粮店那事儿有新进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