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比较潦草的接风宴也接近了尾声。从昨天中午开始就一直在赶路的钱家鸣这帮人在抵达酒庄时,就已经是人困马乏,这会儿吃饱喝足了,一个个哈欠连天,哪还有精力拼酒。
“不行了,咱还是改日再喝吧,楚组长,昨儿我们一宿没睡,开了一夜车,现在眼皮子都打架。”被灌下了足足一斤白酒的钱家鸣红头胀脸的摇着手,说什么也不肯再喝了。
楚恒见状,便没强求,转头叫来姜方豪,让他领着人去木兰沟休息。酒庄现在住房紧张,以及没地方给建工的人住了,于是他便让姜方豪去木兰沟找了大队长潘大雷潘老头,花了两块钱租了几间没人住的空房,用来安置建工的人。
“回去好好休息。”屋前空地上,楚恒目送着被十名职工骑着自行车带着离开的钱家鸣等人,直到看不到人了,才收回目光。
他回身望向早已吃好饭重新投入了劳动之中一众职工与社员们,被作了一番思想工作的他们此刻工作热情可谓是空前高涨,工作效率也是肉眼可见的攀升,到目前为止,他们已经提前完成了昨日定好的目标,估计等吃完饭的时候,另一块地都能种上一半!
如果一直照这个趋势干下去,差不多半个月之内就能完成种植任务,而他也能早点回家抱媳妇了。
想到此处,楚恒不禁心头一热,只觉得一股暖流从后腰涌出,直奔小腹。
已经有日子没见小倪妈妈了,想得紧啊……楚恒难受的扭扭身子,调整了下摆放姿势,随即找了一把铁锨,奔向远处的一片热火朝天的山地,准备去发泄一些旺盛的精力。
……翌日,朝阳初升。楚恒在生物钟的作用下,照常醒来,他缓缓睁开眼眸,望着头顶的蜘蛛网,发了一会呆,直到旗杆落下,他才沾沾自喜的掀开被子坐起来穿衣裳。
说起来他已经结婚大半年了,且每日操劳无数,然而每天早上却依旧红旗招展,这确实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不多时,楚恒穿戴整齐,晃悠悠的离开房间,去了趟茅房。五六分钟后,楚恒神清气爽的从茅房出来,背着手熘熘达达往回走,准备去拿东西洗漱。
他刚走到屋前空地上的那块大石头旁,目光无意间的一瞥,却瞧见有十多个人蹬着自行车往这边过来。
那帮人看起来岁数都不大,看样子也就十七八岁,一个个朝气蓬勃的,其中有男有女,皆是一身军绿衣裳,奇怪的是,这些人基本都带着一件乐器。
有人脖子上挂这个唢呐,有人是一对镲,有人背着二胡,还有人自行车后座上绑着大鼓。
“这是要干啥?出殡?”他一头雾水的停住脚,站在石头边望着越来越近的那帮小年轻。
少顷。一帮人气喘吁吁的蹬着车来到楚恒面前停下,打头的一位数着俩麻花辫的姑娘打量了眼面前这位俊的不像个人的小伙,只觉得心里小鹿在乱撞,俏脸也悄然爬上一抹红晕,她连忙移开目光,羞答答的问道:“同志,请问这里时向阳红酒庄吗?”
“是。”楚恒点点头,扫了眼这帮人的打扮,皱着眉问道:“你们是哪个单位的?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