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觉得自己在一瞬间心乱如麻,无意识地就发了池砚所指的那一张牌。
路景希见状很是不乐意地开口:“池砚哥,这也太不公平了,你帮她这是在作弊。”
池砚漠漠地回了一句:“我乐意。”
路景希:“……”
他只觉得胸口中了一万箭。
宫子羽一直都在观察着这两个人,笑而不语。
温言只感觉脸上蒸腾地厉害,需要去冷静一下,对站在她身旁的池砚说道:“我想去个洗手间,你能不能帮我打这一把。”
池砚接过她手里的牌,淡淡开口:“可以。”
有了池砚接手,牌局很快就变得不太一样了起来。
主要是他够无耻,也够不择手段,若是说他出老千吧,又没有那么实质性的证据。
总之他就是把把都赢。
温言来到洗手间给在自己脸上拍了拍冷水,浇灭脸上所蒸腾的热量。
她以为自己一向冷清,是不会被什么迷了眼,乱了神的,但是今天好像她不那么确定了。
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做心乱如麻。
池砚和他们又打了几把,有点兴致缺缺,“我去看看她,怎么还没回来。”
路景希有点无语:“池砚哥,她就去了五分钟而已,不至于这么放不下吧。”
池砚没理他,径直推开了包间的门。
池砚一离开,路景希就快要气炸了,“那个女人究竟给池砚哥下了什么蛊,不过才五分钟不见,就念念不忘的?池砚哥这么不放心怎么不把她拽裤腰带上?”
越说越气,音调都不由拔高了几分,甚至还带了几分恨意:“那个女人怎么不在当初的那场意外里死了?若是死了压根就不会有后来这么多的麻烦事情。”
话音还未落,一直面无表情的霍西渡就狠狠地踹了他一脚,眼神陡然变得尖锐起来:“你这是在找死呢?这话你要是当着池砚的面说,你还能活着离开夜色吗?”
宫子羽脸上的笑意也收敛了几分,一脸认真地看着路景希:“我知道你对她有很多的不满,但你最好把这份不满给我咽下去,永远地烂在肚子里,别表现出来,实在要是忍不住,就离她远一点,别见她。”
路景希低头看了一眼又被踹了一脚的大腿,垂着眼睛默默地没有说话。
温言在出卫生间的时候确实遇到了一点麻烦,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居然会在夜色遇到慕南瑾。
她从前也没觉得她和慕南瑾这么有缘,走哪都能遇上。
本来不想理会,偏偏慕南瑾拦住她的去路,不让她离开。
他看她的眼神凉意而又充满嘲讽:“你不是说过你不喜欢这种地方吗?现在和我分手了就改性子了?还是说这才是真正的你,而之前你都在我面前伪装?表面上是高高在上的大仙女,其实骨子里和那些坐台的女人没什么区别?”
温言最初是不太想理会他的,听了这话,她将额间的碎发撩到耳后,很是认真地看着慕南瑾:
“慕南瑾,出轨的人是你,你每次和我说话都好像是我对不起你一般,你不要让我觉得,我真心爱过的人,是一个错误。”
这句话犹如一滴墨落在一碗清澈的池水之中,将他整个心都搅动地开始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