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山风走热意,让人感觉到了一丝丝冷意。
五个人聚拢在篝火边,隔壁是老道们的居所。
他们连院子都没进去,而是在外边躺着。
毕竟饿死不打掳,冻死不拆屋,是铁律。
陈贵也很清醒,想要获得山里这些隐户们的支持,老道一家人,他就不能得罪。
因为下午的时候,一聊才知道,这个老道居然是太祖圣威三年生的。
我滴乖乖,今年都七十二了!
硬生生活过了汤国五朝的老人。
他的大孙子,现在都三十三岁了。
甚至他们一家比周围的村人传承只多不少,有他们一家帮着自己做担保,攻略山民的进度,也能加快不少。
所以要做就要做彻底,哪怕在外边,也不能松懈。
吃干粮,喝竹筒烧的开水,保持初心,他们做的很好。
“怎么样?”庙里头,一个老人问着爬上去看的孩儿问了一声。
“大父,他们就在篝火边和衣睡着了。”
孩儿跳下来,一脸惊异:“真有这种兵?跟小时候常听到的完全不一样。”
这老人皱眉了一下:“我去跟你太爷说,你先回去休息吧。”
“哦好。”
这孩儿走了。
老人沉默而一下,去找亲爹了。
也就是那个老道。
“大人,这和您说那种兵完全不一样。”
老人是老道的大儿子,今年刚好五十。
老道一听,不由得感慨起来:“这种兵在,难怪这个承禅皇帝会被下边的人称为千古名君,也难怪能三年扫平绝大部分世家。青天啊!不想我都要死了,还能见到这种场面。”
“那……”
“去,都去,编户齐民。三十税一根本不算个事,关键是只要编户齐民了,就能正大光明的弄到盐、铁这些货了。日子也会好起来。”老道虽然长久不出山,但年少也经历过一段颠沛流离的岁月。
隐户的日子是什么样的,他很清楚。
去一趟附近的村落自发组成的圩,都可能被敲诈。
因为隐户在法律上不属于汤国人,所以非国人无人权是一定的。
比奴隶还不如。
甚至有些缺钱花的流氓,甚至可能抓隐户去卖钱换酒喝。
看大人拿定了主意,他大儿子也就不多说,伺候大人休息之后转身回家了。
第二天,天一亮。
陈贵他们的生物钟固定了他们起床,然后打水、烧水、洗脸、操训。
骨哨的声音,让老道一家人也都看过来。
差不多的起床时间,也让他们意外陈贵他们的动作。
“这就是操训吗?”
“每天都要上操?”疑问声七嘴八舌,老道的长子被问得晕头转向,于是驱赶着孙儿们,“走走走,都去看看地里的菽黄了没有,黄了就开始准备收了。”
“嗷……”
大孙儿们被赶走了,一阵鸡飞狗跳之后,老道的长子才来:“陈伍长,打搅了。”
“哦,没事。是我们吵闹了一些。”陈贵不明他来的目的,以为是嫌弃他们吵闹。
“那道不至于。”老道长子摆了摆手,“家父让我来于诸位配合,先编户齐民。”
“如此甚好,我昨天正好杀青造册了一批,能用上。”
陈贵笑吟吟,拿起边上堆着的竹简,这可是他昨天忙了半天弄出来的宝贝。
能不能获得山里人支持,就靠这些玩意儿了。
“那行,我们这一门,氏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