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儿应晟,见过济南王叔。”
“应晟……哈哈,原来是贤侄!”应冠一听,就想到了一个人,立刻拉着他的手,十分亲昵,“可是侯莫陈悦将军请你而来?”
“是,将军乃是一臣子,却不得藩王十里相迎。此举非是认错,反而是将人家将军往坑里推。这天下君臣名分,诸王随不如陛下尊贵,可也是皇亲,侯莫陈悦将军若是受礼,朝中文臣,只怕会说其跋扈。若是有心,城门口安排相国迎接,万万不可亲身而来。”
应晟说完,应冠脸色也不好看了几分,目光投向了撺掇他来的人。
“可是国相请王叔而来?”应晟也察觉了目光,立刻又说,“若是,当诛矣!此乃乱礼,要陷陛下于不义!”
“来人!拿下!”应冠立刻爆喝一声。
将士立刻就扑了上去,将一个家伙直接按在地上:“大王!大王万万不可上当啊!我……”
“陆畅你还有理了!”应冠愤怒上前踹了一脚,“本王多年不曾迎接天使,你身为相国,却暗中破坏礼数,意图营造天下纷乱,礼崩乐坏的场面!真当本王不晓得?拖下去!乱棍打死!”
“济南王,分明是你意图谋——唔呜……”
陆畅被捂着嘴拖走。
应晟饶有趣味的看着,弄得应冠尴尬的说道:“让贤侄看了笑话。”
“王叔这话说的。济南国事,本就是王叔一言而决。咱们还是先后撤,留下一人迎接便是。”
“好好!”济南王赶紧安排人,然后自己则带着应晟先离开。
侯莫陈悦随后进入十里范围,然后大摇大摆开进临淄。
“这二位,便是安抚使。”
应冠跟应晟介绍起来。
“千乘安抚使刘瑞。”
“临淄安抚使石忠年。”
“参见济南王、咸阳侯。”
咸阳侯!!!
济南王应冠内心一紧,看了一眼应晟。
别说其他的,咸阳县拿去封侯的,开国至今,只有文宗才有的殊荣!
难道眼前这个家伙,是应玄的私生子?
“孤本在军中,称呼将军便可。”应晟摆了摆手,对于这个封号的敏感程度,他是实在不想提。
“此乃陛下叮嘱,礼不可废。”石忠年抬起头,粟特胡人的他,最重视皇帝的话。
“嗐!皇弟也真是……”应晟长叹着对济南王说,“王叔,我本是陈王之子。”
“陈王!”济南王更惊了,“陈王不是……”
“我是遗腹子,为孝安慈恭太后(陶皇后,应昭追封收养庇护,这才免于死难。”应晟对其他人摆了摆手,两个安抚使退下,应冠身边的人也乖巧的离开。
后续的话题,他们可听不得,当心脑袋!
“后来皇弟的崛起,太上皇便收养了吾,赐名晟,为庶出皇长子,意图压制皇弟。”
“也正是如此,咸阳侯一位,极其敏感,我便向皇弟请于居海上,在东海为一裨将至今。”
应晟的话,让济南王一下升起了同情,也拍了拍他肩膀:“今上宽宏,定会还你名分。”
皇室顶峰的父子争斗,应冠不想管,省得牵连自己。
不过能给自己说这话,就意味着这是不把自己当外人,但到此为止就好,再说下去,自己也有危险。
瞧这货如此小心,应晟也懒得多废话,应付了两句,就等待了侯莫陈悦的到来。
半个时辰之后,侯莫陈悦来,对济南王拜见:“臣见过济南王。”
臣属于自称,这个时候也可以这么称呼,当然面对应昭的时候,侯莫陈悦通常自称臣下,表示他是应昭麾下的人。
济南王笑道:“侯莫陈将军多礼,来人,赐座。”
“多谢济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