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笑得这么可怕来吓我！”云裳觉得身上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她道。

“你还真会血口喷人，自己亏心事做多了心虚还要怪别人笑得太好看？我看你不是想和解，是想搞事？”

这话完全戳中了云裳的心思，她当即爆出一连串话否认，彷佛这样就能不承认她的心思：“姐姐还真是喜欢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想搞事？要是想搞事我为什么要告诉姐姐还要跟姐姐和解？”

“姐姐不愿回宗，如今我是天剑宗唯一的大小姐。”

“我得爹爹娘亲爱护，得同门关爱，享不尽的资源，还有什么无聊的事情需要跟姐姐相争？”

云晓盯着她柔弱白莲花的脸孔轻笑一声：“是么？真没有什么无聊的事情跟我相争？还是......你以为云渺就会完全偏心于你？以为你娘青媚在云渺心里占据独一无二的位置，她说什么云渺都能听？倘若涉及云渺的利益，他还会不会毫不犹豫站在你身边？倘若我一句松口，你这个没用的女儿他是要还是不要？”

“你胡说，爹爹只爱我！”云裳吼出声。

“你娘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你比谁都清楚。”云晓无所谓笑：“你就没想过为什么如今你说的话云渺不信了？那是因为你在他心里的利用价值降低了，你既不能给他带来荣耀也不能给天剑宗带来好处，这样的你.....是摆设还是吉祥物？”

“你说，要是云渺发现你的灵根跟你的身体也不能完全契合导致修为步步后退，而你骨子里就是个懦弱凡人，他会不会后悔如今让天剑宗因为一个凡人陷入如今这种地步？他这样自私自利的人会把这样的过错怪到谁身上？”

云裳忽然心里一阵发凉，凉到刺骨。

纵使她不想承认云晓说的这些话，但确实是真的。

“这些都不管你的事，我只问姐姐是合作还是不合作！”云裳脸色惨白仍然嘴硬。

她是个凡人又怎么样！灵根不能契合又怎么样！

这些终究可以扭转！

而现在跟云晓硬碰硬很明显不是最明智的选择！

“自然可以合作。”云晓仍旧笑：“你猜猜我想要什么？”

云裳死死盯着云晓。

“哦~或者你说你要是在外面出了什么事情，云渺会不会跟你娘青媚再生下下一个孩子？这也说不准是个男孩儿，一个吉祥物换一个孩子，到底是一桩划算的买卖。”

这话重重砸在了她心上，她情绪有些失控：“不可能！”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还是妹妹没有听说过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我娘若是前身，你娘必定步其后尘。”云晓笑得清浅：“灵根不容，修为倒退，凡人心性，甚至一个吉祥物的本分你都做不到......”

“云晓！”云裳掌心都掐出了血，像是被戳到痛脚的动物一样尖叫：“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什么！”

“云裳。”云晓笑了：“你在害怕。”

“你不是云晓，你究竟是谁？”她看向云晓的目光里夹杂着无尽的恨以及对未知的害怕。

从云晓离开宗门那一日她就变了，她修为一日千里，她满腹心思算计，她一步步走到五宗亲传弟子最前面，她甚至能跟所有亲传交好。

她算计她周旋，却还是一步步在云晓手里输得一败涂地。

云晓听到她的话歪了歪头，缓缓扬起一个鬼气森森的笑容：“哎呀，身份暴露了，我究竟......是谁呢？”

“你想知道？”

白衣少女跟她又拉进了距离，日光洒在她白皙的小脸上，更衬得少女如玉如仙。

云裳心底发寒往后退。

少女俏皮一笑给出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