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逸之醉酒了。
虞年坐在熟悉的病床上安排接下去工作内容的时候,手边的手机忽然响起。
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她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然对方好似有什么急事般,接二连三给她打了电话。
到最后更是一串陌生号码出现在屏幕上。
冷着脸接起电话时,她才知晓傅逸之大白天跑去还未开业的酒吧喝酒。
喝了大半天后几乎不省人事,酒吧老板拿他电话找了个联系人打电话。
虞年听到这里的时候,面上勾起一抹假笑,“如果真是你随意选的号码的话,那真是太幸运了。”
“因为我是他众多联系人中唯一不会管他的人,我给你另外的号码,你让对方接人吧。”
酒吧老板站在包厢门口。
他握着手里的手机,侧过头小心翼翼看了眼靠站在墙上的男人。
见对方眉眼低垂,叫人看不清他面上的情绪,老板心下一怵,道,“可您不是他的妻子吗?”
“妻子?”虞年觉得好笑,“我和他还有不到半个月就要离婚了。”
“我现在还在医院,接不了人,你还是给其他人打电话让对方接人吧。”
把话说完后的虞年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把号码刚刚两个号码全部拉黑,临了又觉得不够,把这只工作上用的手机关了机。
另一边。
酒吧老板把手机递还给了身边的男人,“老板,她说她在医院,不能来接您。”
傅逸之并未完全喝醉。
老板刚才打电话时开了免提,他听清楚了电话那头虞年说的话。
伸手接过手机,他哑声道,“老何,我做人很失败吗?”
酒吧是傅逸之的私人产业,被叫老何的不过是管理酒吧的店长。
现在大老板就站在他面前,喝的半醉,问他一些很奇怪的问题。
老何讪笑了一下,说了些阿谀奉承拍马屁的话。
还不等他把话说完,就见傅逸之一脸不耐地冲他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
说话间,他又转身回了包厢,继续一个人埋头喝闷酒。
老何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看到男人寂寥的身形,心下有些复杂。
包厢门被关上的那一刹,一只装满黄色液体的玻璃杯被狠狠砸在地面上。
傅逸之瞪大双眸,气喘如牛地目视前方。
中午十分他收到了一封匿名邮件。
邮件内容很简单,只有几张录像截图。
然截图上的人物就是化成灰他都认得。
那个不久前还和他提出想与他要一个孩子的裴瑾玉,正坐在柯夏怀中,两人之间的举止亲密无间。
今早他才在董事会那边受了气。
理由也很简单,有关于傅氏的合作,被人从中捣鬼,全部暂停了。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柯夏,可是时间线对不上。
又想起之前在虞年办公室里老太太对他说的那些话。
他的脑袋隐隐作痛,总感觉有什么东西马上就要破土而出。
这件东西定然是他不想触碰,不想知道的,否则他不会产生排斥情绪。
于是在助理的提示下,他安排了前往江南的机票。
傅氏能有十多二十年的安稳,全靠江南那位。
孰料他还未飞往江南,邮箱里便多了匿名邮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