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年的冷漠令傅逸之心惊。
他看了眼空空如也的手指,喉头滚动,“虞年,你可以不必这样。”
“不必哪样?”虞年睨了他一眼,“你不也是来找我麻烦的吗?”
“感情就许你们伤我,不许我对伤你们了?”
喉间溢出一道冷笑,她收回视线,就要再次举起手中的球杆。
“我知道瑾玉身上的伤不是你造成的。”
耳边传来的说话声并没有让虞年停下手中动作。
反而还让她转过身,将球杆砸在了傅逸之身上。
钝痛感袭来的瞬间,男人喉间溢出一道闷哼声。
傅逸之疼弯了腰,很快又站直腰身,顶着额角冒出的冷汗,目光对虞年四目相对。
“我是代她来向你道歉的,瑾玉确实不懂事,她只是担心……”
担心什么他并没有说出口。
饶是这样,虞年还是听懂了他的话。
心里突然觉得所有事都变得没意思起来,丢掉手中的球杆,她沉声开口。
“之后请你们不要再来骚扰我,不然刚才的事,我还会再做第二次。”
虞年幼年时期学习防身术是为了保护自己。
她的性格本就不是好争斗的,要不是这次裴家人做的太过分,她也不至于动手。
然就在她话音落下之际,不同的惊呼声同时在她身后响起。
“虞年,你给我去死!”
“年年!”
“小年!”
后脑勺上突然被砸了一下。
虞年下意识瞪大双眸,瞳孔也跟着骤缩。
钝痛感与嗡鸣声同时传来。
她那纤细的身子不受控制地朝前扑去。
傅逸之也被眼前这一幕惊着了。
看到虞年朝前扑去,他下意识伸出手搂住她的肩头,这才避免了她扑倒在地。
也是在这时候,他才发现她全身上下瘦的惊人。
此刻在他怀中的人儿,全身上下轻飘飘的,就如同一片羽毛般。
不等他再去把人扶稳,另一只男人手臂揽过他怀中的细腰,那抹轻飘飘的感觉猛然消失不见。
秦斯宴面色沉着冷静,他先是动手摸了把虞年的后脑勺,感受到一手黏腻的温热后,他扭头朝着徐苑沉声开口。
“客厅电视柜第二格有医药箱,去拿过来。”
徐苑也被吓坏了。
听到秦斯宴下令似的语调,在虞年受伤那一刹便慌了神的她,一下子如同找到了主心骨般。
她快步朝着别墅冲去。
傅逸之喉头发紧,“我去开车。”
秦斯宴并未答话,他只是抬眸看了眼他,又将视线收回后扭头看向一旁双手握着球杆的裴海。
“很好,裴家将永远不复存在。”
说了句让裴海夫妻二人摸不着头脑的话,秦斯宴抱着人直接上了傅逸之的车。
徐苑抱着医药箱姗姗来迟,冲到车边的她忽然停下拉开车门的动作。
“虞年确实不该回京城,裴海,你好自为之吧。”
等到关车门的砰砰声在院子里响起的时候,裴海夫妻二人这才从刚才那一幕中回过神来。
整个人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全身失力的裴海一屁股瘫坐在地。
如果说秦斯宴说的那番话他没有放在心上的话。
那徐苑说的话让他彻底慌了神。
裴母蹲在丈夫身边痛哭不止。
叫裴海本就混乱的思绪彻底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