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后期有傅逸之捧她,国民初恋这个称号落在她身上,都是糟蹋了。
秦斯宴看着她眼眸间尚未褪去的笑意,他轻抿薄唇,好半晌后才听他低声开口。
“年年,你对傅逸之的感觉如何?”
他其实是想问‘你是否还爱着傅逸之’的。
可是他怕自己问出这个问题后,得到他不想要的答案。
心下退缩了一阵,秦斯宴在心下苦笑。
他从未想过自己竟然是如此胆小的人。
当初他对虞年一见钟情的时候,还有信心把她追到手。
但是经过昨晚,他的信心似乎一下子碎裂了。
喉头轻滚,他的目光直勾勾盯着眼前人,看的虞年不解地‘啊’了声。
“我对傅逸之的感觉?”
“一个是他没责任没担当,一个是他脑子不好使,还有死要面子活受罪,狂妄自大……”
要问虞年对傅逸之的感觉,她可太有的说了。
两辈子和傅逸之接触下来,她最直观的感受便是,她从一开始就爱错了人。
秦斯宴听着她口中细数的傅逸之的缺点,黯淡的眼眸逐渐亮了起来。
强忍着内心的激动,他哑声开口,“就,没有什么优点吗?”
优点?
虞年一脸为难地抬头与他四目相对,“这个问题不该问裴瑾玉吗?”
“毕竟他们两人才是互相爱慕的对象,我从未见过傅逸之对我好的一面,于我来说,他没有优点。”
还记得两人刚结婚的那段时间,傅逸之为了应付老太太,时常加班到半夜,然后跑到她所在的别墅里。
他这样做并非是为了促进两人之间的感情。
而是想让她退缩。
她时常被傅逸之从床上挖起来,他要她做夜宵,还要她在书房陪着他一块儿工作。
那时候的她白日里也需要完成工作室的稿子,经常困得不行。
当时的她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以为这样陪着他,就能得到他的青眼。
而事实却告诉她,她的想法错的令人发笑。
心下冷哼一声。
虞年正要开口询问眼前人为什么要问这个时。
一道滚烫的怀抱忽然将她紧紧拥住。
秦斯宴尽量避开了她受伤的左臂。
他的额头抵在她的脖颈间,呼吸间喷洒出的湿热气息,全部沾染在了她细嫩的皮肤上。
虞年不由得缩了下脖子。
就听耳边响起了他低哑的嗓音。
“年年,我很高兴。”
天知道从昨晚开始,他便一直处在心惊胆战的危机里。
他怕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
更怕怀中人会再次跌入那个无尽深渊,自己却挽救不了她。
虞年听了他的话,眸间溢出笑来,“高兴什么?听到我说傅逸之的坏话你很高兴?”
“秦总,这可不是一个做生意的人的心胸。”
秦斯宴闻言从她脖颈间抬起头。
他的眼眸发亮,唇角的笑几乎要咧到耳后根去。
“做生意和追求心上人不一样。”
他抓起她的右手掌心贴在自己的心口处,“我心里全是她,所以我自私地想要她心里也有我。”
他并没有说‘全有我’,而是说了‘也有我’。
虞年与他四目相对,看到他眼眸中的赤诚后,心下漏跳一拍。
连搭在他心口处的手指,也忍不住微微蜷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