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傅总还要特意跑来医院来试探我,现在看到我右手能用了?那就请回吧。”
每次从虞年口中听到带刺的话语时,傅逸之心下便一阵窝火。
唯独这次,他非但没有生气扭头离开,反而还走进了病房。
“我听说裴海……”
“打住,你如果也是为了要我去警局协秦私了此事的话,我还是那句话,请回吧。”
虞年抬手做了个暂停的手势。
她的右手上还扎着留置针,随着她的动作,红色的血液进入软管,看的人忍不住心慌。
她的话让傅逸之皱起眉头。
他想起中午十分虞年给自己打的视频,脑海中闪过裴瑾玉和柯夏搂抱在一块儿的场景,他的面色一沉。
“瑾玉来找你了?”
“你俩不是一伙儿的?你问我做什么?”虞年无语。
继续低头吃东西,她不打算再搭理眼前人。
傅逸之见状搭在大腿两侧的双手紧握成拳,而后他的薄唇轻起,“我不是……”
“傅总放心,虽然年年这次受伤了,但我保证,离婚那天她一定会到场的。”
单人病房内专门设立了卫生间。
秦斯宴从卫生间里出现时,傅逸之的瞳孔明显缩了下。
后者眯细双眸看着眼前抽纸擦手,继而又从虞年手中接过汤匙,一口口喂她吃饭的动作。
十分熟练,就好像做过无数次。
虞年也是,看到秦斯宴坐在床边给自己喂吃的,她不拒绝就算了,竟然还张口吃了食物?
本就皱起的剑眉皱的痕迹更深了几分,傅逸之低声开口道,“虞年,我还没有和你离婚。”
“我身为你的丈夫,可以给你请保姆请护工,你呢?你在做什么?”
能从傅逸之口中听到这样的话属实难得。
虞年咽下口中食物,抬眸与他四目相对,“傅总多虑了,我也可以给自己请保姆护工。”
“我现在,在吃饭啊?你要来点儿吗?”
坐在她身边的秦斯宴还配合她,舀了一勺熬得浓稠烂熟的白米粥递了过去,“傅总也要来点儿?”
荒谬!
傅逸之冷眼看着二人,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不觉得你和其他异性靠的太近了吗?”
“别忘了,我现在还是你名义上的丈夫。”
他的话让病房里虞年二人瞬间陷入了沉默。
两人双双对视一眼,秦斯宴忽的嗤笑一声,“别逗了傅逸之,你知道身为人夫,你的责任有哪些吗?”
就听安静的病房里响起一道闷响。
秦斯宴把手中瓷碗放下,他抬起双眸,那张比女人更精致漂亮的脸蛋上满是嘲讽。
“你知道虞年出车祸后,左臂打了石膏,不方便活动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要找人照顾她?”
“你知道虞年被裴海那对人渣药倒,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宋子墨床上,有多无助吗?”
“你知不知道她还没愈合的左臂,就被宋子墨狠踩了几脚,骨头再次裂开,医生说她的左臂很可能再也恢复不到从前模样吗?”
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布满怒火,他的每句话都在责问傅逸之,后者听言更是无地自容。
咬紧牙关,秦斯宴双目赤红,哑声道,“你身为她名义上的丈夫,次次伤她最深,又有什么资格说是她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