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年本就生的好看,只是面对傅逸之的时候,她不是讥笑就是面无表情。
像现在这样,她伸手指着自己面门,脸上露出疑惑神情,反倒显得生动有趣起来。
看着她脸上鲜活的表情,傅逸之眼眸中闪过一抹笑意,待他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眉眼间又是那番模样。
“奶奶说……”
“奶奶说奶奶说,又是奶奶说,”虞年冲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傅逸之,你都快三十了,按理说也该长点脑子了吧?”
“怎么?当初你出生时医生把你脑子当胎盘扔了?”
哪怕已经不是第一次和虞年起冲突。
傅逸之在听到她说的话后,内心那点刚聚起来的温柔小意在顷刻间荡然无存。
面色陡然黑沉下来,他的双手紧握成拳,“虞年,你别太过了!”
“我又太过了?”虞年笑,“什么锅配什么盖,你要合作找裴家去啊。”
“别每次有点什么事都是奶奶长奶奶短的,奶奶真找我有什么事,会给我打电话联系我。”
虞年说这些就来气。
这辈子她和傅逸之结婚一年有余。
要不是老太太在旁边给她道歉,给她赔不是,她一早就和傅逸之离婚,提着行礼回江南去了。
现在他还要拿奶奶说话,真当奶奶是必杀技吗?
“为什么不能与傅氏合作?”傅逸之伸手指向对面的秦斯宴,“你连他那样快倒闭的公司都愿意合作。”
“傅氏给你的,不会比他给的少。”
虞年这辈子就没为钱发过愁。
她单手撑着脑袋,看向他的目光中带着不屑,“我这人找合作有三不。”
“一不找傅逸之。”
“二不找傅逸之。”
“三还不找傅逸之。”
话语中明显的针对让傅逸之额角青筋暴跳。
双手紧握成拳,他磨了磨后槽牙,哑声开口,“就因为我们要离婚了?”
“你害怕再和我有牵扯,再爱上我?”
如果杀人不犯法的话,此时此刻虞年只想拿刀把他的脸皮划开,看看他的脸皮究竟有多厚,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要是闲着没事,爱胡思乱想,就去找块山,把山里的野草拔了。”虞年无语。
她的话犹如一盆冷水浇在傅逸之头顶。
当着外人的面,尤其那个外人还是秦斯宴,她竟然对他说出这样的话。
牙关被咬的咯咯作响,由于虞年选的位置靠近墙壁,在看到傅逸之朝自己靠近的时候,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下。
直到脑袋撞在墙壁上,发出‘咚’的闷响声,她这才停下动作,抬手捂住脑袋。
“年年,你没事吧?”
秦斯宴伺机而动。
他没想到自己还没动手,虞年先受伤了。
听到刚才那阵闷响声,他腾地起身就要把傅逸之拽到一边去,好好查看她的伤口。
虞年没被撞疼。
她摇了摇头,冲对自己伸出手的傅逸之哑声开口,“我不和是非不分的人合作,傅总,请回吧。”
虞年终于说出了答案。
但这个答案不如不说。
傅逸之冷冷地看着眼前人,方才她的脑袋撞在墙上,他也不由得伸出手想把她拽过来,远离墙面。
只是她眼中的排斥太显眼,让他停下了手上动作。
他不明白,虞年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