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秦斯宴把虞年送回了君山。
看到虞年打开车门要下车,他握紧手中方向盘,发紧的喉头上下滚动。
“年年。”
他叫停她要下车的动作。
虞年果然停下动作,她微微侧过头去,看向他的眼眸中含着笑意,“终于要说了?”
秦斯宴愣了一下,紧绷的面部表情倏地放松,“果然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刚才在吃饭的时候,你就频频朝我看,我一度以为自己吃花了脸。”虞年半开玩笑道。
这一路上两人也没有多聊,她没有探索人隐私的爱好。
他公司是怎么回事,他又能否应对秦家人。
如果他想说,自然会告诉她。
“说吧,你想对我说什么?”
虞年一只手搭在中央扶手盒上,双眸注视着他,临了还冲他眨了眨眼。
秦斯宴喉头滚动,拧着眉头好半晌才轻声开口,“刚才在裴家,傅逸之说的那些话……”
虞年眉头一挑,笑道,“你怕我多想?”
见他点头,她吸了口气,道,“我早已经不爱他了,所以即便他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在意。”
“但如果他碰到了我的底线,那我只能遗憾地和他说再见了。”
秦斯宴听到这里,俊美无俦的面容上露出几分松快。
他以为她说的‘说再见’指的是与傅逸之离婚后回江南。
却不知虞年说的是让傅氏永远消失。
傅逸之和裴瑾玉在网上造谣她的事,已经让她远在江南的父母知晓。
父母便是她的底线。
若是哪天她的爸妈像上辈子那般离她而去的话,她一定会先杀了两人,然后自杀。
垂眸掩下眼底的戾气。
虞年再抬起双眸时,眼底依旧是那副笑意,“现在放心了?”
秦斯宴点了点头,他看着她唇角的笑意,像是被感染一般,面上也跟着扬起了笑,“回去休息吧。”
“记得换药时间联系我,别忘了我现在可是需要一份兼职,维持公司运行的小老板。”
虞年听着他的自我打趣,点头笑着下了车。
等到秦务车离去,她这才进入大半个月没踏入的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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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着周末好好休息一阵的虞年,大清早就被楼下的门铃声闹醒。
第一时间以为又是裴家人上门找茬。
她在储物间里找到一只高尔夫球杆,通过可视门铃的屏幕中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后,她先是惊讶了一番,又把球杆藏在了门后。
大门被打开。
虞年还没有开口向来人道早安,就听对方先骂骂咧咧起来。
“虞年你胆儿是越来越大了啊,出那么大的事,我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袁津站在玄关处,他的双手叉腰,手里还提着几袋子的早餐。
看到虞年开门,他抬起一只手就想戳她脑门,想问问她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结果就见她额角爬着一块刚结痂的伤痕,左手打着石膏,正用一副人畜无害的无辜神情看着自己。
袁津刚举起的手又默默落了下来。
临了他又觉得不解气,抬手在她的肩头戳了一下,“你就瞒着我吧,日后等哪天我进棺材了,我也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