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车祸而导致受伤严重,虞年并未在第一时间召开记者会。
她怕被远在江南的父母发现自己在京城过得不好。
更怕被他们发现自己出了车祸。
上辈子母亲在来京城看望自己的路上死于车祸,虽然这件事已经过去许久,但她始终不能释怀。
面对他们偶尔电话里的关怀,她都是报喜不报忧,生怕他们担心。
一个人百般无赖地躺在病床上。
虞年左手骨折,右手只是擦破了皮。
昨儿个小助理得知她出了车祸后,赶忙把平板送到了她的面前。
美名其曰,老板你右手还能动弹,还能继续给大家赚钱发工资。
虞年听言笑骂了一句,把手里的电容笔丢到了她的怀中。
如今她坐在病床上,右手拿着电容笔,手指一刻不停地在屏幕上动作。
虞年是个闲不住的。
这些年的学习习惯让她停不下来。
偏就是有人不懂看眼色,总是在她忙碌的时候前来打搅她。
病房门再度被敲响,虞年这会儿正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中,并没有听到敲门声。
周正奇拧着眉头走进病房时,就看到她正埋头工作。
眉眼间浮现一抹宠溺笑意,他走上前后,一把抓过她面前的平板,把平板扣在小桌板上。
“周医生是怎么说的,你的身体还在恢复期,不能过度劳累。”
脑海中的灵感被打断,虞年捏着电容笔抬眸看向眼前人。
又是周正奇。
她入院两天,他前后已经来过好几次。
每次总会和她聊些有的没的,她提出过自己要休息要工作,可他却好似没听到自己说的话般,总来她的面前找存在感。
‘啪’地一下把电容笔拍在小桌板上,虞年沉声开口,“周医生,现在是上班时间,你很闲吗?”
周正奇从大学时就知道虞年的脾气不好拿捏。
这两天的热脸贴冷屁股更让他觉得羞恼。
可是他的计划还没有达成,还不能就这么转身离开。
嘴角的笑意微微收敛,他抬手想去触碰她的头顶,却让她偏头避开。
大掌停留在半空中一动不动,周正奇讪笑一声,“你也是我的病人,我是来查房的。”
虞年指了指身后的护士铃,“我有事会找护士,周医生这样‘偏爱’我,不怕其他病人有什么意见吗?”
周正奇起初并不专门负责虞年。
还是昨天他特意托关系才调过来负责虞年的病情。
现在虞年这样说,无疑是在打他的脸。
嘴角的笑意在也维持不住,周正奇抿了抿唇角,眉眼间显露出无奈神情,“虞同学,你这样说实在太伤我的心了。”
“我为了你,可是专门和同事换了班的。”
虞年看着他,良久后轻声开口,“我并没有要求你和同事换班。”
“那个医生也不错,况且周医生身为骨科医生,应该有对更多的病人负责,而不是只对我一个。”
“抱歉,我并不吃道德绑架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