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年眼看着好好的病房内又要硝烟四起,她借口要回去挑选晚礼服,成功避开了这场无声的战争。
傍晚。
虞年尚未出门,就听到门外响起一阵门铃声。
她起身下楼,打开大门就看到秦斯宴一改白日里那副西装革履的模样。
只见他身着酒红色休闲西装,短发上拢,露出光洁的额头。
他的骨相漂亮,却又不是女人的柔美,深邃的五官更显得他俊美无俦。
“年年,我来接你”
秦斯宴其实已经在楼下等了好一会儿了。
他耐着性子坐在车上数数,直到价值不菲的腕表时针指向五点,他才迫不及待地下车按门铃。
本已经做好迎接一个令他惊艳的虞年。
但在他看到身着一袭暗红色旗袍的虞年后,还是不由得愣在了原地。
喉头轻滚,半晌后,方才见他眨了眨眼睛回神,“好美。”
秦斯宴自小被称作‘美人’,他最是厌烦这个称呼。
眼下他却找不到其他形容词来形容眼前人,双唇嗫嚅后,只说出了一句‘好美’。
虞年生于京城,五官皆是挑选了父母最优质的基因生长。
可她成长于江南,周身气质温婉,却又夺目,让人挪不开眼睛。
唇角轻抿,他搭在门框上的手指扣了扣,“我后悔了。”
虞年听着他的夸赞,嘴角微微上扬。
正要准备道谢的她,在听到他说‘后悔’时,她的小脸上露出了疑惑,“什么?”
“我不想带你去品酒会了,我想带你私奔。”
饶是早已经习惯他平日里的不着调。
虞年听完他说的话后,还是忍不住笑骂了一句。
然秦斯宴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半分在开玩笑。
他想伸手去牵她的手,又怕玷污了她,刚伸出去的手掌默默收回,“我开玩笑的,上车吧,小叔已经在丁家门口等我们了。”
京城的繁华,在夜里更能显现。
虞年二人抵达丁家别墅的时候,院子里已经停了不少豪车了。
在车上,秦斯宴同她说了丁宿这些年的所作所为。
在得知丁宿把将死的丁家死灰复燃后,她笑道,“当年的丁宿还是跟在我身后跑的鼻涕虫呢,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能耐。”
这话落在秦斯宴耳中可不是夸赞。
双手紧握方向盘,男人沉声开口道,“年年,在你的追求者面前夸其他男人,可不是什么好事。”
虞年闻声扭过头去,孰料车子突然急刹,哪怕她系了安全带,身子还是不可控得朝前扑去。
好在秦斯宴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臂,才避免她被晃得头晕眼花。
“到了。”
虞年眨了眨眼,抬眸看着眼前这座豪华庄园,正要解开安全带下车,就见身侧的副驾门被人拉开。
秦斯宴今天喷了香水。
淡淡的广藿香很是惑人。
加上他妖孽的长相,放眼整个京城上下的富家小姐,无一不会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
偏就是这样的妖孽,这会儿正俯下腰身准备替眼前人解开安全带。
虞年双手抵在他的肩头,轻声开口,“我可以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