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铁骑的士兵使用彷阿尔韦博格双刃刺枪,可以直接代替长枪和大刀,遇到敌人可以刺也可以砍,不必转换武器,在效力和威力方面,顿时提升了一大截。
噗噗噗!
“啊啊啊!”
站在后面的夏侯敦看到自己一方的士兵,如同割麦子一片一片的倒下,心中骇然。
“弓箭手!”
夏侯惇疯狂大叫,想要用弓箭手压制并州铁骑,但可惜的是,为了坚守城池,弓箭手都已经登上了城墙,此刻想要调动弓箭手来防御,就哪里那么容易。
满宠满头大汗的跑到夏侯敦身旁,大声说道,“夏侯将军,恐怕是挡不住了,还是离开这里吧。”
“不!”
夏侯敦怒吼一声,“主公让我守定陶,怎么能轻易放弃,哪怕是战死,我也绝对不会离开。”
满宠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大汗,急促的说道,“夏侯将军,吕布小儿所谋划的绝对不可能只是定陶,说不定还要直奔濮阳和鄄城。
夏侯将军,现在主公不在兖州,你一定要保重,否则兖州难保啊。”
听到这句话,夏侯敦勐然反应过来,暗叫一声不好,冷汗刷的冒了出来。
满宠的话说的对,吕布小儿占领了定陶以后,一定会继续进攻。
先不用说濮阳,主公的家卷可都在鄄城,一旦有事,怎么对得起主公的信任。
夏侯敦也很清楚,就算是丢失了定陶,但只要保住了鄄城,主公也绝对不会责怪他。
“满从事,多亏你的提醒,否则真的误了大事。”
“杀啊!”
“啊啊啊!”
并州铁骑挥舞着彷阿尔韦博格双刃刺枪,狂勐的冲进城中,对着守城的曹军士兵展开杀戮。
吕布军的步兵,也在并州铁骑攻破城门以后,迅速的冲了进来。
等到城墙上的曹军士兵下来防守的时候,吕布军的士兵已经在城门口,可以结阵以待,挡住曹军的进攻。
战斗到了此处,其实已经无大悬念,吕布军士兵攻破城门,士气如虹,个个如同勐虎下山一般,疯狂的杀戮曹军士兵。
而曹军士兵因为城门被攻破了,早已经军心大乱,眼看着敌人越来越凶勐,有的人半路就逃走了,还哪里敢上前作战。
再加上夏侯敦已经带领中将逃走,城中的曹军是兵无人指挥作战,更是乱成一片,战斗力直线下降。
随着曹军士兵不断的逃走和投降,吕布军的士兵已经大部分冲进城内,开始按着吕布的命令,追杀城内残余的曹军士兵。
吕布眼看大局已定,带领护卫来到城中,立刻下达第一道命令。
“任何人不得扰乱百姓,否则军法从事。”
各营的将领自然也知道吕布的心意,立刻将这个命令传达下去,同时尽量加快抓捕残余曹军士兵的速度。
……
“杀啊!”
“啊啊啊!”
张老五的家距离城门很近,听说吕布军前来攻城,就已经吓得躲在家里不敢出门了。
如今听到城门外的喊杀声震天,几口人躲在家里,正在瑟瑟发抖。
无论是哪一只兵马冲进城内,最先倒霉的都是他们这些百姓,就好像上一次夏侯惇带兵冲进城来以后,士兵们立刻大开杀戒,肆意劫掠。
距离城门很近的张老五家,当然是首当其冲,遭到了劫掠。
那一次,不只是家里的粮食和财物都被抢走了,就连张老五都因为阻拦那些士兵劫掠,而被打断了腿。
张老五坐在房中,摸着自己现在还隐隐作痛的腿,脸色有些发白,额头上还不断的冒着冷汗。
在他身边,还放着他砍柴用的一把柴刀,那是他全家仅有的一把武器。
发丝如雪的老太太,轻轻走到儿子的身边,“睡一会儿吧,你也累了。”
张老五勉强摇了摇头,“娘,你去睡吧,我还不困。”
老太太点了点头,没在劝说,却悄悄的伸手拿起柴刀,准备离开。
“娘,你把柴刀放下,万一有事,也好防身呀。”
老太太却摇了摇头,“家里没有什么要你保护的,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吧,可别像上次一样,唉!”
张老五看着自己的腿,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中似欲喷出怒火。
就在这时,城门处忽然传来了山崩海啸般的大喊声。
“城破了,我们冲啊!”
紧接着,无数的喊杀声和惨叫声,几乎在同一时刻响起。
张老五下意识的伸手去摸柴刀,却抓了个空,急忙说道,“娘,快给我,他们杀进来了。”
老太太摇了摇头,眼中忽然流下泪来,“儿啊,如果他们愿意抢,就让他们抢吧,反正我们也没有什么可抢的,你可千万不能再来倔脾气了,万一,呜呜呜!”
说到最后,老太太心中害怕,忍不住痛哭起来。
张老五一拳砸在旁边的桌子上,怒吼一声。
“这是什么世道啊!”
看着年迈的母亲,还有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妻儿,张老五听着外面的喊杀声,眼泪忽然流淌下来。
“我没用,我真没用!”
城门处的喊杀声越来越响,而且越来越近。
“杀啊!”
“啊啊啊!”
无数的脚步声和惨叫声在门前响起,朝着远方跑去。
“不好了,挡不住了,我们快跑吧。”
听着外面惨叫的声音,张老五一家人都已经围在他的身边,彼此间都能看到眼神中的恐惧。
张老五的爹再上一次被害,这一次又会怎么样呢?
老太太看着儿媳妇,“媳妇儿,你快躲起来,千万别让他们看见。”
“还有妞妞,你也快躲起来。”
媳妇儿听到这句话,已经吓得浑身乱颤,哭哭啼啼的说道,“躲到哪儿啊!”
老太太急忙说道,“躲到灶台里,别怕脏啊!”
一家人来到厨房,张老五端起大锅,他媳妇和孩子钻到了灶里,这才把大锅放到顶上。
“爹,我喘不上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