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冬略有不舍的离开了情事铺,因为他生怕自己前脚离开,后脚它便消失,不过当楚冬离开后,那铺子确实没有一点变化。
楚冬小声滴咕道:“怎么说?你还觉得这是我意识里的杂质?”
圣树不确定的说道:“这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我只能说你自求多福,我反倒是很好奇,你到底惹上了什么人?能往你意识里塞这种东西。”
“某个自私的疯子。”
楚冬对于超脱之后的世界还知之甚少,但他总感觉这两件神秘的恶铺子与超脱有某种关系,或许是超脱之后某些东西必须靠交易才能获得。
那些铺子肯定不是超脱者本人,而是像楚冬一样固化规则之后便将它们放出去,情事铺估计也是类似的东西,它是被超脱者创造的东西,一旦有人与它进行交易,情事铺的主人便能获得某些好处,与此同时情事铺或者那间当铺也会满足交易人的一些需求。
如果自己找到那个女人,和她达成某些交易,自己带她进这间铺子,而她则帮自己问一些问题,是不是可以得到某些规则之外的信息。
他在零号所划定的圈子与规则里战斗,总是会感觉乏力,造物怎能与主人抗争?
正在楚冬思考下一步如何行动的时候,整座山峰突然开始扭曲,除了身后的铺子其他所有地方都变成了另一种样子,不过大山之外的世界倒是相对正常,这种扭曲只持续了几秒钟,就像是信号不稳定一样。
干涉成功、智脑利用神力对地狱神像进行了多频段干涉、成功领地狱暂时停止运转
目前之景证明本体所处山峰是一个整体
它与地狱并不相连、的确存在于本体的意识之中
另外本体目前表现出了异常的色欲、这并非无法解释
神秘女人本身的能力便是情欲、而她目前就在本体意识内、它所做的便是勾动本体意识内的异常色欲
按照智脑的推测、在本体意识内不止有色欲一种
建议本体能如前几次与镇守者战斗时那样、寻找自身意识内的色欲进行抵抗
无意义的自我提醒用处不大
虽然受苦的楚冬,但智脑也并没有闲着,它一直在指定各种计划对地狱进行测试,现在总算是有了一定成果,虽然只是简单的断电,却也是不小的进步。
而且智脑的分析不无道理,楚冬之所以能被那个女人如此轻易的影响,恰恰说明它就根植在自己意识深处,这才能让只有意识的楚冬对色也有如此强的欲望。
想控制一个人绝对不是靠单纯一种欲望,多种欲望交杂才是人类,或许接下来的每一层地狱代表的都是一种不同的欲望。
如果那女人和这座山是一个整体,那这间情事铺便又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因为在这座山整体断电的时候,它没有受到影响。
可能是地狱展开之时,这个女人因为满足了某些条件所以自动招引来了它。
不过既然是一个整体,那楚冬的思路便清晰多了,上山探索,把这里的一切搞搞清楚便简单了。
楚冬孤身一人朝着山顶走去,山路险峻对他来说却没什么压力,不一会儿他便来到了之前所看到的火光之处,是一座非常荒凉的废村,许多人家的墙壁早已破碎,村口还有一个巨大的石碑,上写负心二字。
他所看到的火光并不是灯光,而是几根被绑在墙壁上的火把。
那些墙都是黄土所造,甚至还能看见几根冒出来的秸秆,楚冬刚一进来旁边一间破宅子便突然打开了门,一个浑身破破烂烂的男人对他招呼道:“新来的,过来这,陪我喝两杯。”
见这还有活人,楚冬自然得去了解一下,他毫不犹豫的走了过去,直到这会儿他才发现,周围的房子里其实都有人,他们都在黑暗中注视着楚冬。
他跟着男人一路摸黑进了他的屋子,借着月光依稀能看见屋子正中有一张小木桌,上边只有一壶酒再无其他,屋子里简陋的离谱,没有家具不说,甚至连个床铺都没有,而且他竟然只有一间四十平米左右的屋子,这哪里是家,这明明是库房。
男人怪笑着说道:“怎么,很惊讶吗?”
“的确,这哪里像是住人的地方。”
“日后你也得住这种地方,小子你这是负了哪家女子?”
楚冬顺着男人的招呼坐了下去,本以为那壶酒是真的,谁知道里边只是普通的清水,他有些无语的说道:“必须得负了谁才能加入你们吗?”
“那是自然,我们负心村关的可都是些负心汉啊,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跟随着男人的笑声院子里也出现了许多人随之符合,粗犷、邪魅、尖细,音色各异,他回头一望,一道莫名的雷光突然闪过,约莫有二十来个男人在各个角落看着他,楚冬竟没有听到一点声音。
他们有的靠在门框上,有的蹲在墙头,有的坐在院子里,懒散的、肮脏的、妖艳的、俊美的,他们长相都很有特色,但无一例外每个人都是一脸讥笑。
突然,一双手抓住了楚冬的后腰,某种莫名的力量正在从他身体里流逝。
楚冬提剑便向后斩了过去,之前招呼他进院的人当场被他抹了脖子,可那男人不仅没死,反而像一团烂泥一般缠上了楚冬开始更加疯狂的抽取着楚冬的力量,他的身体正化为一种类似于沥青的粘稠黑水。
他大笑着说道:“是我的!都是我的!有了这些肾阴,我就又可以去找山鬼快活了,哈哈哈,肾阴!肾阴!我的肾阴啊!!!”
男人状若癫狂,狂喜之色布满全身,他身体化为的黑色恶水甚至都因为喜悦而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