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冬尝试性的移动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也没有产生裂纹,然后他又狠狠的将小拇指收回,结果就听嘎嘣一声,小拇指直接脱落掉在了地上。
身体不能剧烈运动,只能缓慢挪动,但凡用力多一点,便会直接碎掉。
楚冬脸色不变,慢慢将胳膊转了过来,近在咫尺的看着自己的伤口,楚冬已经可以确认,自己的身体,石化了。
虽然看起来还和一般的血肉没任何区别,但确确实实已经表现出了石雕的性质。
姜蒙雨猛烈的转头,让她的脖子直接断开,而张哲的大跳,全身都有受力,整个人都直接炸开。
正在尝试破解目标规则、请本体耐心等待
尽可能不要有多余的动作
楚冬停下动作,开始尝试运转自己的内气,倒是没有任何滞涩,反倒是格外的流畅,可能是因为身体材质的变化,让内气的运转速度提升不是一倍。
与此同时,云上国皇宫之中。
视线不断南移,一道宫墙足有二十米高,一米厚,长度更是一眼望不到头,就像是这道墙硬生生把皇宫切出了一部分。
墙的那头一片气氛尤为诡异,都是各种诡异的建筑。
有散着红光的寺庙,也有冒着青烟的义庄,还有只见坟头不见尸的坟场,所有坟头全被挖开,只留下一座座血池。
奇怪的是每处地方占地面积都类似,就像是有人刻意对这里规划过一样。
诡异之地最南头,连岳正和一个男人看着什么,是一处破败的石雕场,这里的一切都是石头所做,一个光头枯瘦的男人正对着一块石头不停的敲击着。
整个石场占地有近半个足球场大小,非常破败老旧,地面上堆积一层厚厚的石粉,旁边摆放着不少已经雕琢好的石雕,栩栩如生,大部分都是穿着铠甲的禁军模样。
叮!
叮!!叮!
凿子的声音清脆悦耳,就是不知为何那石头却一点变化都没有。
石雕师越砸越狠,就像是生气了一般,最后他直接把自己的头撞向了凿子,噗嗤一声凿子整根没入了光头的颅骨内,石场内突然陷入了寂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雕刻师突然按住面前的石头,猛的一撑,把自己的脑袋从凿子上抽了下来,凿子上还残留不少的红白混合物。
“哈哈哈,灵感,灵感来了!”
雕刻师大笑着,不在面前的石头上雕刻出了一截小拇指,竟然和楚冬脱落的手指一般无二。
石场大门处,正有两个男人并肩而站,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切。
“连岳,那人当真有你说的那么危险?”
说话的男人形如枯槁,就像是一名癌症晚期的病人,身体单薄仿佛来阵风都抵挡不住,皮肤灰白,眼窝深陷。
“童尚,连我你都不信了吗?”
童尚摇了摇头看向了石场上的那些侍卫石雕,“不是不信你,只是觉得为了一个不曾见过的人,付出的代价未免太大了。
六十多个人,才把那块石头送进去,还都是好手。”
连岳扭过头看向石场中央,他笃定的说道:“我不会有错,这个灾星必须解决,他是一个巨大的变数,我们的计划再有二十年便可如期展开,到时候我们四人便是天下四侯爷,而不是云上国的四侯爷!”
“哼,侯爷只会是你们,我这种不能见光的人,就算封了侯,又能如何?只能得来天下的惧怕,而是敬重。”
黑域计划绝对不是一朝一夕,是经过了一段时间的酝酿,似乎现在就已经有了四侯爷的的说法,如此看来,四侯爷对于黑域计划来说,是必须存在的。
连岳看着面前这个阴冷的男人不知如何接话,只能转移话题道:“话说回来,平日里杀人如麻的童尚侯,竟然会觉得心疼?”
童尚瞥了瞥嘴,有些心疼的说道:“你知道什么,普通人杀之不尽,可那些人的死亡毫无价值,只有经过培养的人,才能为我所用,这几十个人,你知道我废了多少力气吗?这不是杀人,这是丢钱。”
连岳自知理亏,只好解释道:“我从未见过如此剧烈的命运波动,一切都是因为这个陌生的星象,他本来就是一颗平平无奇的瀚海之星,可就在短短一周之内,其亮度甚至接近了帝王。
他必须得死。
倒是这东西怎么回事?你不知道说很好用吗,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没死?”
童尚也是皱起了眉头,他远远眺望着那名雕刻师,见他这么久才堪堪弄出一截小拇指,也是有些烦躁。
“怪事,把生辰八字封入石头中,在丢给他进行雕刻,屡试不爽,就连通天也曾死在过他的手上,没道理的啊?除非”
“除非什么?”
童尚阴笑了一声,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除非过去了这么久,他只动了自己的小拇指,你看那石雕,只有肩膀和手腕有些模糊的影子,这说明在过去一个时辰里,他只动了肩膀、手腕还有一根小拇指。
他怕是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处境,在刻意规避伤害。”
不知为何,连岳并没有直接派人进地下追杀楚冬,或许就是因为姜蒙雨之前所说,地下对于一切生命都有抽取效果,普通人进来只会成为干尸,没有姜蒙雨的认可,下来也是个死。
如此一来,连岳便只能借助其他手段。
咒杀不行,那便用上云上国的特色,人造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