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提升太多,楚冬也怕出什么问题,而且明心境也暂时够用了。
以灵魂之力催动五脏,强大的水解能力再次出现,楚冬的主动控制与当初的智脑不遑多让。
面水肯定谈不上什么美味,甚至是难吃,但跟那黑团比起来,已经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了。
随着面水的不断灌入,楚冬身体的气色正在肉眼可见的变好,而且内气也被他催生了出来,正是虚无道经,哪怕是刚起步,虚无道经依然展现出了自己的强大能力,身体变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凌晨,楚冬悄悄离开了李三福的院子,怀里还揣了一大兜生粉,天就要亮了,他也怕出什么事情。
一跃三米高,一夜,一品武夫。
奴窟夜里几乎没有人会上街,所以到时没有人注意到楚冬,他也顺利的回到了自己的家,也是阿泉的家。
刚一进门就看到阿泉拿着一根棍子盯着门口,这孩子似乎很敏锐,竟然能听见楚冬的开门声。
看到是楚冬进来阿泉才放下心来,很是奇怪。
“你在防备谁?”
阿泉信誓旦旦的说道:“夜里进门的,肯定不是好人。”
楚冬把生粉从怀里掏了出来,因为隔着布袋子,阿泉也没看出是什么,也没多问,楚冬端了一瓢水,把面粉稍微揉了揉,家里没有锅,便随便烧了根木棍,把破水碗给烧热了,弄了几块饼出来。
阿泉的眼睛肉眼可见的亮了,楚冬随手就扔了两块过去。
“吃吧,全吃完,一点不要留,天就要亮了。”
阿泉想问些什么,但面前这块饼实在太美味了,他从没吃到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楚冬把多余的饼子揣进了怀里,对着阿泉问道:“白天那女孩住在哪里,你知道吗?”
阿泉摇了摇,情绪立刻沉了下来。
“往东走,隔着两条街,第三户人家,就是她。”
楚冬奇怪的看了一眼阿泉,明明知道住哪,又莫名其妙的摇头。
虽说不认识,但楚冬就是觉得不爽,能救便救,不露面便好了,况且他总觉得这里不是现实,不必那么认真。
趁着夜色楚冬很快便来到了阿泉说的那户人家,房门虚掩着,楚冬直接便走了进去,扑面而来便是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只有一间屋子,推开门便一览无余,一张席子,一只泥缸,还有两具尸体。
就是白天那女孩,和她的阿娘。
女孩肚子上被插了一截木棍,鲜血流了满地,似乎是在门口的位置受的伤,她拖着身体爬到了自己母亲的身边,至于这位母亲也已经咽了气,双目圆灯,充满血丝,死不瞑目。
楚冬只是皱了皱眉头,没有多余的表情,他蹲在地上掰开了两人的嘴巴,没有看到任何食物残渣,看来白天那两个黑团已经被人抢走了,再联想到阿泉那个奇怪的表现,他也便猜到了一二,这里的人可能会为了一块掺了泥巴的面团杀人的。
当时那孩被李三福打成了重伤,而她又说自己的母亲患上了重病,这样的一户人家那怕是没有任何反抗之力的。
楚冬又看了一眼门口的位置,这里来过不止一个人,怕是有不少人都惦记过这两块黑团。
本身就跟自己没多大关系,楚冬也便离开了,只是随性而为,不至于牵扯太多。
第二天楚冬并没有出去,阿泉倒是正常出去干活了,用他的话说就是点卯,有活没活的,得出去露个头。
其实这奴窟里也没什么正经工作,最多也就是凿一凿山体,将奴窟扩大一番。
本来楚冬觉得李三福这么个人物死了会引起什么骚乱,结果这里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傍晚时分阿泉又带着一块黑团回家了。
“李三福好像死了,今天发黑团的人变了,而且我还看到收尸人往那方向去了。”
“收尸人?”
阿泉理所当然的嗯了一声,“对啊,专门收尸的,他们负责处理尸体,还要把空了屋子报上,会有新人来的。”
死人在这里似乎是一种常态,每个人都已经习以为常。
虽说强行把灵魂和身体双双突破,但身体底子的亏空,楚冬还需要一点时间补足,所以他准备先躲一段时间。
楚冬的身体在一天天的壮实,他每天都会去外边寻一些食物回来,奴窟很大,像李三福这样发食物的人很多,而且也不是每个人像李三福那么恶劣,但几乎所有人都会忘食物里掺土。
他也知道了离开奴窟的路,就是想出去有些麻烦,因为大门是有士兵把守着。
第七天,楚冬依然在家休息,灵魂已经突破到了离体境,内气倒是没啥变化,还是一品武夫。
不过不知为什么,阿泉今日没有回来,楚冬往墙角看了一眼,那是六个黑团,往日阿泉一定会回来找他要吃的。
楚冬感觉有些不对劲儿,他立刻往那天平日里阿泉干活的地方跑了过去,一处空地,摆放着不少木材,不开山的时候他们就会在这里做一些木工活。
结果刚一到那就看见阿泉的尸体被丢在角落,而这里几乎所有人都在正常工作,根本没人在乎那具尸体。
楚冬赶紧跑了过去,可阿泉的尸体早就凉透了,没有什么致命伤,是被人活活打死的,七天的相处他和这孩子也算有了些感情,可这不明不白的死了,楚冬心中还是有些不爽。
楚冬立刻走到那矿场的管事人身边问道:“那孩子怎么回事?”
矿场的管事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不需要工作,只需要坐在桌子前看着人数人头就好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楚冬,略带惊讶的说道:“黑子?你不是死了吗?”
“与你无关,阿泉怎么了?谁杀的?”
男人往门口看了一眼,阿泉的尸体没有让那个他眼睛有任何变化,他淡淡的说道:“奥,今天李夫人来这里挑人来着,本来看上了这小子,但他不识抬举,说什么不想离开家,李夫人不高兴,就让人把他打死了。”
“就因为这?”
“还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