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就那糟老头子的脾气,你要是跟我爹说这钱是我给他的,他还不收呢。”
提起自己的爹,张二狗神情复杂。
同桌的人见他这样,也一时不好说些什么。
瘦小青年捋了捋自己黑痣上的那撮毛,叹气道:“你倒是过的好了,哥儿几个可是连饭也快吃不上了。”
这话说得张二狗一愣,疑惑地问:“咱们这小林子屯镇不是自古都收成不错?春麦不也收完了,怎么吃不上饭了。”
“别提了,三个月前来了一批响马贼,挨家挨户的要钱抢人。我家的鸡,被抢的就剩下三只了。”
抽着眼袋的男人叹了口气:“你们家还算好的呢,第一次他们来时我和我爹把驴藏了起来,还是给抢走,他们生气还把我爹的腿给打断了。”
“那让蒋地保上报官府抓人啊。”
听张二狗这么说,桌上一直低头不语的一个黑胖青年冷笑一声。
“蒋地保,他平时就会对咱们作威作福,响马贼一到,他连自己老婆孩子都不管就跑了了,现在还不知道人在哪里。”
“我去年上城里的时候听说县衙也才五六十人,就光是上次,响马贼就来了八十人啊。他们要是急了眼,县老爷的脑袋都得搬家!”
黑胖青年越说越气,声音也高了几个调,旁边的两人连忙按下他,让他少说两句。
“这些人每月都来抢钱,说是收税,不给的人都给打死了。凶得很。”
听到同伴们七嘴八舌的抱怨着,张二狗眼珠一转。
“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来我们血莲教抢东西。”
正在他这么琢磨的时候,那黑胖青年突然说道:“二狗,你们血莲教能不能把这些响马贼赶走?”
长着黑痣的青年也说:“是啊,二狗,你们血莲教要是能把这些响马贼赶走的话,我们就发动乡亲们入教。”
“是啊,你们血莲教的名头闯出来,你去传教也不会给人赶出来了。”
张二狗想起半年前自己听了黄重震的命令回家传教却被自己父亲赶出来的经历,又想想现在,顿时眼前一亮。
心里想着如果自己把这个消息带回血莲教,就能立功请赏,他也干劲十足。
当时把胸脯一拍,自信地说道:“我们陶管事特别看重我,我的话他一定听。回头我就让管事带着三个护法过来赶走响马贼。”
“二狗,你要是发达了,可别忘了我们。”
“当然了,咱们喝酒!”
“干!”
“干!”
“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