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跃现在虽然惊慌害怕,但并没有完全丧失理智。
尽管不可思议,他还是能感受到这雕像传递过来的“善意”。
不仅仅是他能感觉的到,跪伏在地上的人都能感觉的到,狂热也还未侵蚀他们能够识别这场景的理智。
这诡异雕像所带着的善意貌似通过某种特别的形式,从而能被在场的人所感知。
这雕像竟然藏不住自己的思想?还是祂故意表露?陶跃不得而知。
混乱感觉、活体献祭、会动的雕像、共享感情。他所读的任何一本书籍上也没有这种事物的记载。
这个所谓的“血母”更令陶跃困惑了,坐在轿子上的这“雕像”明显是在他知识盲区的存在。
随着这雕像六只手臂缓缓指向陶跃,后者脖子上那已经凝固的伤口竟然一阵翻动,痛的陶跃龇牙咧嘴。
没两分钟,他便感受到自己脖子上的伤口竟然已经变成了一道宽而高的疤痕。
很显然,虽然留了疤,但这“血母”竟然治疗好了自己的伤势!
这是被塑成雕像膜拜的高高在上的“神”会做出的温柔事情?
眼见着自己日夜跪拜的对象现在不仅显了圣,还医好了一个人的伤,教众皆是十分兴奋。也顾不得“血母”救得乃是自己等人绑来的祭品,纷纷再次下跪。
“叩拜血母!”
“叩拜血母!”
而其中地位较高,实力深厚的人虽然也再次拜了雕像,眼睛却怎么也离不开陶跃脖子上那疤痕。
如果说其中有谁的反应最不一样的,便是那胸腹处突出大团血管的小头目了。
此时他面色铁青,难以置信地瞪着陶跃。
他惊讶的不仅仅是“血母”竟然破天荒的对这小子表示善意,而且这小子和“血母”的相性竟然这么好,被治好那么深的伤口竟然只留下疤痕?
嘴角抽动着,他看向自己胸腹处那西瓜般大小的不规则外露血管,脑袋里很乱,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海中闪现。
“血母,捉来受伤的祭品是我等的疏忽,就让弟子为您先处理好这祭品的血肉以将功补过!”
说着,他肚子上的那些凸出的血管竟然尽数回归体内,然后又在体外浮现出来,渐渐在他的两只手臂上组成两把长刀形状,最终硬化。
现在这小头目就挥手要把这长刀横斩而出,要把陶跃拦腰砍成两段。
在自己跪拜信奉的“神”已经表露善意之后却依旧下手害命,这实在是有悖于常理。
面前就是杀意外露的小头目,陶跃仿佛能从他眼中看到自己死亡的样子。
“可恶!这些事怎么都他妈这么奇怪。”
事态紧急,陶跃可不会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