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醒来之后是一阵骚乱,但在那肚子上多出一大团血管的头目亮出利刃之后便安静下来。
看到所有被俘的人都安静下来,头目满脸笑意的点了点头。
在陶跃一众人疑惑地眼神中,头目走到已经转过身去面向山洞,然后倒身下跪。
“我们、我们原初的母啊,您赐予血肉,使我们能够在世间显现。”
“我们原初的母啊,您治愈伤势,使我们能无忧地行在地上。”
“我们原初的母啊,我们永远敬爱您,我们永远行您的道,我们永远听从您的号令。”
这五十多人一齐颂唱,他们跪伏在地上的身躯因为激动而不住颤抖,连声音都变了调。
只是唱了三句,山洞那边又响起原先他们哼唱的怪异歌曲,只是这次更为癫狂,更为混乱。
八人一边唱着怪异混乱的歌曲,一边抬着一个红木的无棚轿子缓缓前行,而在轿子上的则是一个盖着红布的物件。
跪在地上的人更激动了,一遍又一遍更大声的咏唱着颂词,许多人已经破音却依然不停止。
轿子缓缓落地,八个抬轿者随后垂手站立两旁。
那个头目跪爬上前,双手拿起轿子上放置的长柄锤子,在众人癫狂的颂唱中来在地上跪伏的队伍中一个大肚子鼓着的女人身旁。
这女人浑身都是一层叠着一层的肉瘤,根本看不出她本来的面目。
令陶跃几人感到惊讶的是,这个女人发觉头目到自己身边,竟然双腿岔开躺在地上。
她附近的四个人站了起来,其中一人跪在她的两腿间。
“这是在生孩子”
这孕妇竟然在仪式上生孩子?不,不应该惊讶,陶跃很快就察觉到这就是仪式的一部分。
结合刚才他们的祝词来看,此教崇拜的应该是某种代表生命的神。另外看这些人癫狂的样子和身上的各种增生物,这教派明显不正常。
随着母亲痛苦地嘶吼和一声嘹亮的啼哭,一个浑身湿漉漉、皱巴巴的新生儿降生人世。
一个躯干上长满了螺旋状黄色软骨的男人剪断脐带,双手举起婴儿交给头目。
头目亲吻了婴儿的额头之后,将婴儿放在地上,再次唱起颂歌来。
“叩拜血母!”
头目唱完颂歌,高声念出这四个字,随后向着那个轿子上盖着红布的物件再次下跪。
“叩拜血母!”
“叩拜血母!”
“叩拜血母!”
所有教众都已经跪下,声嘶力竭的喊着。
在陶跃几人惊讶的眼神中,头目抡起手中的锤子,在周围一片“叩拜血母”的喊声中,重重砸在婴儿的脑袋上。
柳如若和雷五都流了泪,白良和年轻人捏紧了拳头。
陶跃甚至能看到一些在地上跪着的人股间流出淡黄色的水,显然是已经激动到失了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