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信不过自家孩子,而是历史早有证明,如果把这些人分封出去,迟早出乱子的。
你别看现在大明强盛,要是再过个上百年,国家发展到了瓶颈。
后者经济出现了滞后,甚至是经济崩溃,很容易就出问题了。
分封容易,但是把他召回来就不一定了。”
秦墨道:“时代变了,科技变强了,就算不用朝廷出兵,隔着万里都能够把导弹轰到对方头上。
但是我并不希望出现这样的事情,有很多事情的口子,就是不能开的。
一旦出了事,就是大事,会影响整个天下的格局。”
秦墨抽着烟,“特别是我们这样的国家,除了秦族还有很多族,全国少说也有上百个民族。
上一个时代的余毒还在蚕食新时代。
所以有些路子,我一旦走了,就再也回不来了,会走进一个死胡同。
你可知道,我们大明是什么国家吗?”
牛犊子有些迷茫的摇摇头,“国家也有区别吗?”
“当然有了,西域那些国家,是宗教国家,新南道那些国家,是典型的部落国家。
中原这一个地方,则是皇权至上,你要说是封建国家,也没问题。
主要特征是地主占有土地,农民只有很少土地或全无土地,只能耕种地主的土地,绝大部分产品被地主剥削。
封建制比奴隶制前进了一步,农民可以有自己的个体经济,但终身依附土地,实际上仍无人身自由。”
秦墨叹了口气,“这是进步,但是这种进步,在千年前就完成了跨越,可直到今日,在某个地方,奴隶依旧存在。
可是大明不一样啊,大明没有门阀了,没有地主了,所有的土地都是公家的。
大明喊的是天下大同。
何谓天下大同?
你心里应该比我清楚。
既是这一套逻辑,就不能在套用以往那一套,否则遗害万年。”
牛犊子若有所思,旋即说道:“爹,我明白了,我倒是不反对第三京,只是辛苦您了。”
秦墨摆摆手,“你爹我二十岁就开始喊退休,喊了五十年,都没有真正退休过。
我这辈子最高兴的时候,就是二十五岁之前那些日子,无忧无虑的,什么都不用考虑太多。
只想着喝酒,处兄弟,撩你那些姨娘们,过的特别充实,天塌了都有人顶着。
但是现在不行了,我就是很多人头顶的那一片天。
所以,我不能塌。
我得为他们把这一片天给撑开来,让更多人进来。
我为什么要开启宇宙探索计划,还不就是为了给子孙后代一个方向吗?”
秦墨把计划丢给他看,“看完之前不要吭声。”
牛犊子拿过计划,认认真真的看了起来,这不是一个单独的计划,而是一整套符合大明基础国情和逻辑的连环计划。
其中涉及到《太上皇管理法案》,《第三京管理办法》,《第三京军队管理办法》。
其中的核心是,以西京为主,东京和第三京作为依附,无条件的听从西京的话。
而计划也进一步的对东京和第三京坐镇皇帝做了限制。
因为太上皇也好本质上是已经彻底退休了。
可现在,只是从一线退居二线。
那么就涉及到一个问题。
既是陪都,那要有文武百官。
这就是一个相对封闭的朝廷体系。
所以这里,做了很大的限制。
首先,两京不在设立单独的朝廷,不在有阁部长老。
派遣统一由西京来,考核还是在当地,述职要前往西京,两京有资格任命五品以下官员的资格,但是五品以上,需要西京朝廷首肯,还需要符合流程。
而且,逢进必考,不允许功劳提拔。
就算是立下功劳,也不可以由皇帝一句话随随便便就提拔上来。
一切都要符合晋升流程。
新一代的官员,最低都需要国立大学的毕业证。
设立个人档案等等限制。
规矩很多,但是可以看出来,这些都是有利于约束的规矩。
足足看了一个小时,牛犊子才放下计划书说道:“已经尽可能尽善尽美了。
但是我还记得,爹说过,这世上没有尽善尽美的规则,只是不断地适应时代发展。
当然,在我看来,这计划书已经很好了。
他唯一的限制就
是,皇帝的寿命。
命长的皇帝还好,命短就不行了。
也就是说第一任皇帝就算二十岁上任,来到第三京,也至少需要五十岁至六十岁。
不是每个皇帝,都能过七十岁的。
虽然现在大明的整体水平上来了,医疗水平也上来了,百姓生活质量高,寿命也长了。
但是,还是太理想了。”
秦墨道:“如果只是一届呢?等到第五代皇帝,我说不定已经作古了,你看我在西域建设的铁路网络,飞行网络,未来对地区的加强会严密的。
二十年时间,可以没有皇帝坐镇第三京,但他一定可以给后面的皇帝一个参考。
这二十年时间,我也足够把西域的问题给理顺来了。
一个和平的,繁荣的,永远属于大明的西域。”
牛犊子看着父亲的笑脸,肃然起敬,“儿明白了,不管如何,我都会配合父亲。”
秦墨把桌子上的计划书收好,“马上就要大选了,大选结束后,我就要去西京汇报了。
这些日子,你就在东京好好陪陪你祖父,陪陪你娘。
等我回来。
新帝登基还需要一些日子,我得慢慢把地方腾出来,让给你大哥。
你呢,就在东京,做准备工作。”
秦墨拿出一份名单,“你去找些人,名单上的人,我全都要带去第三京的。”
牛犊子拿过名单,都要哭了,密密麻麻的,少说也有二百人,“这也太多了。”
“去天象,我肯定需要一个班底,我要是重新打造一个班底,肯定来不及了,我也用不顺手。
就还是这些老伙计用的顺手。
他们当中,好多人都退休了,我实在是不好意思去打扰他们了。
你年轻,脸皮厚,上门求就算被打出来,也不打紧。
我上年纪了,脸皮薄,吃不了这种苦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