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稠小儿休走!与你爷爷大战一百回合!”张飞看到樊稠弃军逃跑,气得那叫一个恨呐。
可惜面前还有那么多乱兵,就算张飞杀到哪儿敌人就跪降到哪儿、望风披靡,依然浪费了张飞好久才杀穿敌阵。堵路拥塞的溃兵,结结实实把他追杀樊稠的机会给耽误了。
不过樊稠这一逃,也导致董越这个中郎将部的兵马,两三万人,最后只有几千人逃走,剩下绝大多数都被张飞甘宁典韦三方堵截。
被堵住的部队群龙无首,又不如张飞的军队精锐,再短暂厮杀混战了小半个时辰,除了少部分负隅顽抗的被杀,最终有近两万人选择了投降。
三方忙于清点战果整顿俘虏,外加分兵稍微追击了几十里。忙活了整整一天,最后统计发现俘虏中有八千多人的西凉老兵,还有一万三千多人的右扶风本地新兵、都是刚被抓壮丁才几个月的菜鸟。
而此前十几天的攻城战、已经导致西凉老兵死伤七八千人、壮丁农兵三四千。再加上今天的三场堵截血战又是好几千人的死者、包括自相践踏掉到西汉水里淹死失踪的。
总的来说,对方从陈仓带进来四万多人(两万多西凉老兵,近两万壮丁新兵,活着回去只有几千人,被俘两万。
伪朝廷的军队,从董卓活着时的二十万人,经过王允吕布和李郭的厮杀,原本已经折损到十八万多。现在又被刘备几乎全歼一个中郎将部,李郭朝廷的总兵力进一步下降到十五万人。
而其中西凉系的人数,也降低到了十二万多,还有两三万是原并州兵和京师北军一脉。
这十二万西凉兵,李郭手上还有六万,段煨手上有四万,张济张绣叔侄加贾诩有两万,还有樊稠死里逃生的几千人。
虽然以李郭朝廷的残暴,他们可以随时拉新兵壮丁入伍,但毕竟素质跟这些19年董卓控制朝廷后就开始扩军的部队不同。(前面说的董卓有二十万军队,是指他死的时候有那么多,大部分是19年以后到192年之间扩军的,因为这段时间董卓掌握了整个中央朝廷的钱粮财力,又大肆掠夺,所以可以翻好几倍兵力。董卓进京之前的嫡系旧部只有四五万人,平摊到每个中郎将麾下也只有一万。
清点完战果之后,张飞居然还有些意犹未尽,恨恨地跟甘宁确认:“听说在河池县还有近两万人张济的部队被呼厨泉缠住了?没能被引过来吃掉?真是可惜!要不是二哥天高路远实在赶不过来,再给咱大半个月时间整顿后军援军,直接包一个更大的口袋!
那就不用呼厨泉了,把河池县都卖给叛军,让他们更加志满意得轻敌冒进,咱一口气再多包掉两万贼兵!到时候陈仓空虚,说不定能直接一鼓作气反扑陈仓!按董越和张济的部队规模算,要是不让张绣逃回去,此刻陈仓城里的守城士兵,肯定只剩几千人了吧。”
不得不说张飞胃口真的大,一场持续一个半月、纵深三百多里地的大战役,布了那么久的局,他只是带着主力来扫尾,吞掉四万西凉军还不够,想一口气六万全吞光。
好在已经是大胜一场,大家打扫战场的时候吹吹比吐吐槽也没什么不妥,说过就忘了。大家折腾好缴完械之后,在西关驿附近修整了一夜,才陆续进入阳平关,准备向刘备献俘——
如此谨慎也是很有必要的,毕竟战俘的数量之多,比胜利一方的现场作战部队总人数还略多,如果不缴械不打散重编,很容易闹出乱子。
不过,让张飞和甘宁等人意外之喜的是,就因为打扫战场拖了一天时间,第二天午前准备进阳平关的时候,他们就遇到了一队从西北方陈仓道来路过来的骑兵斥候。
当时张飞立刻让己方斥候警戒,还以为有什么残敌迷了路来找死,到了近处之后,对方自报家门,才知道是南匈奴呼厨泉带来河池县的援军,而且骑兵队伍里居然还夹杂了从河池县跟来报喜的法正。
张飞立刻越众而出询问情况:“孝直先生何以至此?敌军撤退的时候,河池那边的围也解了?那儿过来还有一百多里地呢,你们来的路上就没遇到溃兵?”
法正得意卖弄:“早解了——那张绣和贾诩还真是奸猾警觉,昨天下午打探到南边有战败,还听说董越死了,他们立刻就拔营哦不是放弃营地急行军逃回陈仓了。
他们有一两万人马,我们不敢追赶。可是他们主力走了之后,呼厨泉贤王见后面还陆续有从阳平关败下来的敌军从河池以东经过,他觉得那是些孱弱之敌,可以捡些功劳,就带兵主动出击了。还真被他拦截杀伤俘获了一两千西凉骑兵,还斩获了一员大将樊稠。我们就是连夜来献上樊稠首级的。”
(注:于夫罗单于把他的兄弟封为左右贤王
法正说着,一挥手,示意旁边一个南匈奴单于亲卫骑兵拿过一个麻袋,里面抖出一颗人头,果然是樊稠。
法正还压低声音说:“那呼厨泉贤王跟我与子敬兄卖弄辛苦,说为了杀这个樊稠,还战死了几十个匈奴勇士,都是最精锐的亲卫,而且这一战他们损失也不小,得让右将军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