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些话现在不能说罢了,两人都默认对方不知池砚舟身份,自然也就不能聊这件事情。
徐妙清突然说道:“要说刚刚加入学校的人员,不单单是这三个人。”
“近段时间就这三个人。”郑良哲回忆发现是没有其余人员的。
“日满政府安排来学校监督的人员之中,有一个人之前安排了自己的一个亲戚来学校,负责收泔水等杂事。”
“之前不是有张老头在负责吗?”
“张老头前段时间摔断了腿,就不能继续从事这个工作。”
“监督人员怎么可能安排亲戚,来负责这样的工作?”
“说是亲戚,但应该是得罪过他,安排对方进来也有戏弄羞辱的意思。”
这个岗位确实太小,且是突然受伤后的人员变动,所以作为校长的郑良哲反而不知道。
但你既然是戏弄羞辱,最开始就是茶余饭后的谈资,徐妙清反而是知道。
“这样看的话,这个人也应该被怀疑。”郑良哲立马说道。
“特务股显然还不清楚这件事情。”
“所以对方很有可能才是目标人物?”
“不好说,只是有可能。”
“你负责观察一下,如果对方真的是有问题的人,那么学校现在突然多了这么多警员,对他而言肯定是有压力的。”
“明白。”
徐妙清现在的想法就是,先确定目标人物是谁。
如果可以确定目标人物,那么就算她和郑良哲还不知道特务股的任务,也能向池砚舟直接询问。
那就不是打探消息,而是交换情报。
用目标人物的情报,交换这个任务的具体情况。
从郑良哲办公室内离开,徐妙清就开始回忆这个人物,当时说是得罪了监督人员,才被安排前来从事这项工作。
所以大家仅仅只是谈论,却不知道对方具体叫什么名字。
这个工作虽然在学校内的时间很长,但也不算是校内人员,所以资料是有些模糊的。
只知道年纪应该是四十来岁的男性,身材之类的都是中等,长相一般甚至是有些不讨喜,原因是眼睛狭长有些尖酸刻薄之感。
徐妙清也是在食堂吃饭的时候,远远见过几次。
当时听有人喊他黄扒皮。
这个称号显然是不好的,可往往形容的是为富不仁之辈。
为什么会形容一个,现在境遇不是很好的人,这确实也是让人有些奇怪。
但徐妙清没有直接就去观察此人,特务股现在没有注意到对方,是她的优势所在。
你虽然不能确定,此人是不是特务股要找的人,但起码是符合他们怀疑条件的。
那对方没有意识到,就是你的优势所在,所以不能将优势拱手让人。
学校内只有她和郑良哲可以负责这个任务,但郑良哲被人保护,根本就不可能有自由行动的机会。
因此任务只能交给徐妙清。
但你说她就可以肆无忌惮吗?
显然是不行的,因为警员认识她,看到她肯定都会有所留意。
她这个时候多观察黄扒皮,若是被警员也注意到了黄扒皮,稍微一打听发现对方也是刚刚开始负责学校的工作,肯定会引起警惕。
特务股的警员有这样的敏锐力。
他们不是说会怀疑徐妙清,而是说注意到了黄扒皮,单纯好奇对方也是可以的。
徐妙清现在就算是要观察,也要避免这样的情况出现,她比郑良哲的情况好,所以任务是她负责。
但绝不是说,她就能放手施为。
所以徐妙清直接回去办公室,反而是想要听听还有没有人谈论黄扒皮的事情,看能不能通过大家的闲聊,掌握更多的消息。
但现在谈论黄扒皮的人员很少,大家更多谈论的还是,郑良哲遇袭一事。
虽然遇袭一事已经过去好几日,但大家依然是对这件事情很有兴趣,毕竟郑良哲是校长,且事发地点距离学校并不远。
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还有老师会恭喜徐妙清,说她丈夫负责保护,算是郑良哲的救命恩人,日后徐妙清在学校会有好处云云。
面对这些说法,她都是笑着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