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的身份地位决定一些人的生死时,感情往往成了最没有用的东西。
回到家中见池砚舟已经回来,三人便开始一同吃饭,话语自然不会提起中统一事。
闲聊些琐事罢了。
后就各自休息。
因三人算是各有心思,池砚舟这里的任务自是不必多提,徐南钦所做决定与他息息相关。
徐妙清也要负责第三国际的任务,探查警员究竟想要做什么。
但她没有选择向池砚舟打听,免得对方为难,毕竟她知道任务肯定与第三国际无关,不然不需要她打听,池砚舟也会告知。
且徐妙清觉得依靠自己在学校的观察,警员想要做的事情,是可以被掌握的,这也是她的自信。
休息一夜之后就各自开始工作。
池砚舟今早打算直接去学校,也不必再去警察厅,至于郑良哲这里更是不可能前去护送。
毕竟真正的任务根本就不是保护,不知道这个消息之前他都不去对方家里护送其来学校,知道这个任务之后就更加不可能了。
谁知他刚刚来到学校门口,就见乌雅巴图鲁等待在这里。
“股长。”
“你怎么来了?”
“有关那芷琪一事。”
“进来说吧。”
“是。”
带着乌雅巴图鲁进入学校内的临时办公室,内部值班警员很有眼色的离开,池砚舟问道:“此前不是满清遗老让新京方面出面,现在情况如何?”
“最开始新京方面要人,股内给的回答是,那芷琪是反满抗日分子,所以不能轻易放行。”
惯例。
警察厅特务股抓了人,都是先扣上一顶反满抗日的帽子,才方便行事。
这样回答满清遗老派系,也算是证明他们与那芷琪无关,而是想要趁此机会将对方整死,算是杀鸡儆猴,敲山震虎。
“他们听到这个消息,作何表示?”
“自然是说我们颠倒黑白滥用职权,说那芷琪与反满抗日分子没有任何关系,而是满清之人贡献极大等等。”
“有重要人物出面吗?”
“有内阁大臣让我们放人。”
“满清遗老方面的人,官职确实够高。”池砚舟笑着说道。
“属下今日就是想要问问股长,这个力度够不够,若是够的话就放人,若是不够再等等。”
在乌雅巴图鲁看来,那芷琪首先就不是反满抗日分子,这等情况下其实已经可以放人。
也足以证明他们和那芷琪没有串通一气,不然一个反满抗日分子的“罪名”就足以将其弄死,这样那芷琪回去之后,就能按照原计划进行任务。
但池砚舟却觉得,身在冰城的背后高人,能力不俗。
这也是那芷琪亲口告知。
此前满清遗老迟迟不见动静,或许就是此人出面做的决定,才让那芷琪的预料没有达成。
对满清遗老那芷琪是足够熟悉,但是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她却没有多少了解。
也就是此人,才能让那芷琪猜不透,导致预料出现偏差。
那么现在对方的态度是什么?
确认那芷琪的清白,才让满清遗老出面捞人吗?
池砚舟认为不见得。
对付这种人要更加小心一些,池砚舟对乌雅巴图鲁说道:“就说那芷琪在审讯中已经承认,自己是反满抗日分子。”
“股长的意思是?”
“那芷琪承认是因承受不住酷刑,肯定心有不甘会胡乱攀咬,这个时候如果坐实那芷琪反满抗日分子的身份,反而对满清遗老很不利,不知道会惹出多少麻烦,他们到时会更加急切的想要帮那芷琪脱困。”
“股长高明。”
“回去和那芷琪商议一下,弄点苦肉计在身上,不然等到离开警察厅时,身上根本就没有用刑的痕迹,岂不是轻易被揭穿。”
“她能同意吗?”
“她精神上的痛苦早就超越了身体上的痛苦,所以想来是不会拒绝的。”
“属下这就回去安排。”
“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