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徐妙清确实提供一条全新思路。
第三国际被捕成员壮烈牺牲,以至于第三国际目前所负责任务不受外界影响,则亚细亚股、特务股针对接头一事调查无伤大雅。
反倒不如让池砚舟带队调查到蛛丝马迹,可证明自身价值,也能助力盛怀安上位。
且将警察厅目光都吸引在此事上,便于第三国际暗中行事,一举多得。
敲定后续安排二人相拥而眠,第二日池砚舟前去继续负责调查,并未第一时间找寻盛怀安。
拖延几日为佳。
但这几日池砚舟等人的调查受到限制,因亚细亚股这里也开始重启这方面的调查,毕竟被捕人员死亡无法继续审讯。
原本他们是想要封锁死亡消息,再暗中放出消息说对方已经开口提供情报,只是当时负责审讯的警员与医护人员有所争执,导致此事知晓人员众多。
虽后续下令封口,但难免造成消息泄露,因此这个办法也未能施行。
池砚舟等人这几日为躲避亚细亚股警员,导致调查很受限制,众人又觉得难有收获,倒也不愿意与对方发生冲突。
今日池砚舟下午就结束调查工作,带队返回股内。
因亚细亚股警员与他们差点撞在一起,索性收队回来。
命杨顺等警员下去休息,池砚舟前去盛怀安办公室求见。
进入办公室内,池砚舟说道:“股长,目前调查没有进展,且亚细亚股警员参与进来,我们行动非常受限。”
“丝毫蛛丝马迹都没有吗?”
“属下这几日一直在想,当日戏班途径是否正常。”
“你怀疑戏班?”
“最开始属下并不怀疑戏班,因被捕人员抵达三十六栅便返程,偶遇戏班在十一蹚街,这个距离可能性并不大。
亚细亚股警员亦是这样的想法,所以他们调查的主要范围,就是从南岗区耀景街到埠头区十一蹚街这段距离,与我们此前的调查重心相同。”
“所以你现在认为,长时间调查不到线索,是范围判断失误?”
“属下也只是猜测。”池砚舟表现出无奈,好似现在仅是病急乱投医一般。
盛怀安将亚细亚股的工作记录拿出翻阅,找到埠头区十一蹚街的描述,说被捕人员遭遇戏班经过,驻步停留一段时间。
将工作记录放下,盛怀安开口问道:“你怀疑接头人员,藏身戏班之内?”
“戏班从被捕人员面前
经过,且时间不算短,若是接头人员便在戏班之内,是有可能完成情报传递的工作。
至于说为什么刚刚完成,走到三十六栅便返程,属下觉得对方是确认没有危险才选择传递情报,那既然没有危险完成任务后便也无需再绕路,索性在三十六栅返回。”
“可戏班途径这种时间,如何掐算?”盛怀安觉得这等安排比较具有风险。
“这些疑点属下也不清楚,或许接头地点并不固定,戏班人员浩浩荡荡,被捕成员可能会知道一个大概的途径时间,然后提前等待。
十一蹚街这里若是没赶上,他或许就会前往商市街,毕竟戏班的进行速度很慢。”
“如此猜测确实亦有可能,但条件都是我们附加给对方的,具体是否如此应当深入调查。”盛怀安现在觉得这番推论没有太多依据。
说得通是因为你强行附加条件。
可这些条件是真的存在的吗?
犹未可知。
只是早前的调查久不见成效,现在池砚舟另有想法确实应该尝试,毕竟继续之前的调查结局难改。
且亚细亚股警员参与进来,你连想要如同此前一般调查,都是奢望。
盛怀安目前还不想被亚细亚股知晓他们插手一事,暗中行事自然方便,不然闹起来都是麻烦。
死马当成活马医!
盛怀安做出命令道:“既然亚细亚股对戏班没有兴趣,你就带人前去调查,看能否取得突破。”
“属下明白。”
得到盛怀安首肯,池砚舟离开办公室召集杨顺等人,安排工作说道:“亚细亚股警员参与调查,我们暂避锋芒,调查当日经过十一蹚街的戏班。”
听到戏班二字。
杨顺皱眉说道:“这个范围不在重点调查之内。”
“且根据记录显示,应该不存在问题,毕竟当时亚细亚股警员,没有丢失目标。”乌雅巴图鲁也提出自己的看法。
“话虽如此,可时至今日我们将能调查的都查了,确实是不曾发现线索。
当将一切可能排除之后,那么不可能就会变为可能,所以调查戏班也算是有始有终。
倘若最终难有成效,也无非与现在一般,没有任何损失。”
听罢池砚舟这番话,杨顺态度肯定说道:“确实
我们现在要避开亚细亚股,没有办法继续调查,与其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查查戏班。”
“听队长安排。”乌雅巴图鲁也认同此事。
池砚舟对杨顺说道:“你去打听一下戏班的情况。”
“是。”
下午都在股内休息没有额外的工作,只有杨顺前去负责打探戏班的消息。
等到夜里收工前杨顺赶回来,三人便又聚在一起。
不等池砚舟问话,杨顺这里就开口说道:“当日经过十一蹚街的戏班名叫《庆年班》,班主说是早年在北平城内四大戏班唱过戏,但一直未能成角。
后来就回到满洲筹备经营了自己的一家戏班,规模倒也不算很大,但他比较有经营的头脑,以至于周边不少有钱人家唱堂会,基本上都会选择他们《庆年班》。
当日就是前去西傅家甸区中马路一户人家,过寿唱堂会的。”“《庆年班》现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