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问题就是现在会走这一步吗?
池砚舟说道:“日本人确实有想要加强对警察体系的掌控,之前就有一次增强冰城警员力量的工作安排,乌雅巴图鲁、司城和真就是那时加入的特务股。
这还是因为特务股比较特殊,没有空降成为管理层,但足以证明日本人现在的想法,或许会想要借着傅应秋离开特务科的机会,将这个口子撕的更大一些。”
“日本人的想法很好理解,可若盛怀安不能上位,就怕新来的人容不下前朝之臣。”
宁素商现在分析的是,哪怕有新人接替傅应秋的位置,盛怀安依然是股长,那池砚舟队长的职位就不会遭受影响。
可若是新任科长容不下盛怀安,池砚舟自然也会被牵连。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种事情屡见不鲜。
“我觉得肯定不会相安无事。”池砚舟苦笑说道。
你盛怀安现在野心勃勃想要上位,那必然是要有所动作,甚至要与新任科长人选起冲突。
这种情况下对方若是顺利接任科长职位,岂会容得下盛怀安。
但你说现在让盛怀安不要争,老老实实投诚新任科长,大家息事宁人。
也不可能!
盛怀安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一次的机会。
警察厅内一个萝卜一个坑,若不是傅应秋想要调职,盛怀安就算能力再强,恐怕都很难有机会触摸到这个位置。
因你作为特务股股长,就已经足以发挥你的作用。
宁素商承认池砚舟说的很对,盛怀安不可能不争,那最后要么是对方得偿所愿,要么就是丧家之犬。
没有第三种可能。
“傅应秋愿意帮忙确实有机会,但看现在的样子,他只怕是不会想要帮忙吧?”宁素商问道。
“我看也是没有帮忙的打算。”
“难办。”
若说组织同志现在藏身在宜礼街是迫在眉睫的麻烦,那么特务科内的事情就是之后的隐患,甚至更加严重。
很有可能组织在警察厅特务股内的潜伏工作,就会功亏一篑。
你说池砚舟是无妄之灾也没办法。
至于说现在就阳奉阴违开始吃里扒外,那池砚舟肯定倒霉在盛怀安之前,对方不会饶过你。
“总不能静观其变,与坐以待毙没有区别。”池砚舟认为现在不能消极对待。
宁素商却说道:“其实换个角度看,对你未尝不是一次机会。”
“什么意思?”
“傅应秋在位盛怀安就一辈子触摸不到科长的位置,与能力问题无关,而是升迁就是如此。
换言之盛怀安只要在位,你也永远不可能触摸到股长的位置,不管你做了多少事情。”
“股长!”池砚舟听到对方的话有些诧异。
他自然明白宁素商此言何意,这是盛怀安展望科长,池砚舟自己展望股长。
这……
说实话想是想过,可也仅仅只是想想,其难度究竟多大池砚舟最为清楚。
“盛怀安如果能上位,这特务股肯定也要有人负责,你觉得他会想要安排日本人接管吗?”
“那自然不想。”
特务股是要听命负责行动的,日本人掌管特务股你指挥的动吗?
无疑是被架空。
所以盛怀安万不会乐意看到这种情况。
“特务股内几个队长,就现在看来你应该最得盛怀安的心。”
“没错。”
这也不是池砚舟自夸,而是确实如此。
刁骏雄在内的几个队长之流,盛怀安确实更加看好池砚舟,已经多次教导思维方式和与日本人相处之道。
这些做不得假。
如此想来盛怀安上位,池砚舟好似真的有可能升任股长,那么他的升迁道路可谓是速度极快。
在警察厅内,可称得上是前无古人。
但这些无非是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