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打窗,声烦意寒。
由床上爬起将窗户再度固定,却因年久磨损难严丝合缝,总是感觉寒风阵阵袭来。
等第二日一早池砚舟说道:“在窗户外悬挂棉帘,夜里挡风。”
厚实的棉花窗帘挂在屋外,下面坠有木头增加重量,无惧风吹。
窗户漏风是常见问题,冬日里就在外面增加挡风之物,白天拿掉不影响开窗通风。
“我今日让张婶找找。”
早晨吃完饭池砚舟便打算前去运动场,首先幡田海斗这里任务究竟进展如何,军统方面还没有给任何信息。
他想要通过前去运动场,看是否得见幡田海斗进行锻炼,从而判断对方的任务进展情况。
其次便是池砚舟此番在喇嘛甸子趁乱锄奸,能取得成功全要感谢幡田海斗教导使用匕首,若非如此很难说可以完成锄奸任务。
这更加让池砚舟明白锻炼的重要性。
冰城当日雪下的不大,因此运动场内没有遭到积雪覆盖,但同样未见幡田海斗。
可见对方还在执行任务不得脱身,军统迟迟不见动静许是进展不顺,组织方面针对南岗警察署陆言的调查,亦是如此。
认真练习幡田海斗传授的技巧,池砚舟消化的同时又有新的感悟。
结束锻炼穿上大衣前往警察厅,刚刚抵达警察厅就看到老裁缝被人带上一辆车,是押送犯人的那种后面开门的刑车。
老裁缝如今看来情况很糟糕,蓬头垢面血污满身,身子尚且难有力气直立。
甚至精神状态都有问题。
池砚舟站在远处看着,老裁缝也看到他立于山街路旁。
已然是浑浊的眼神显得呆滞,可老裁缝目光之中一闪而过的神采无人得见。
被粗鲁的推搡上车。
宪兵?
是由宪兵从警察厅将人带走,但池砚舟觉得不是应该让警员负责才对吗。
不管是运去牢中等候伪法院的判决,还是秘密处决,都不必劳烦宪兵出面。
老裁缝是没有价值的,起码在盛怀安说来,对方就是普通的裁缝。
看着车辆远去池砚舟心有疑惑,急忙进入特务股内,前去寻找盛怀安。
“报告。”
“进来。”
“股长,属下刚刚在门外看到宪兵将老裁缝带走,难不成对方确实是军统成员?”
“不是。”
“既然不是宪兵怎么会对他感兴趣?”
“这件事情你不必关注。”盛怀安显然是没有打算解释。
池砚舟见状心中若有所思,想起宁素商告诉他的“特别输送处理”,难不成老裁缝是被“特别输送处理”了?
为确保心中想法,池砚舟没有立马离开盛怀安办公室,而是继续说道:“股长,莫非是特高课方面已经将此前截获的电文破译?”
“这件事情不是我们能打听的,老裁缝既然交给日本人就不要再去考虑对方,你闲来无事不如协助刁队长负责追查反满抗日成员。”
“股长是说在冰城神社附近,开展暗杀行动的人?”
“你已经知道?”
“此前遇到刁队长闲聊两句。”
“针对此事你有何看法?”
“刁队长没有详细谈论这件事情,属下目前一知半解,但既然是刁队长负责,属下不好现在横插一脚。”池砚舟自然是不想参与其中,因为他从宁素商这里得知,组织负责行动同志已经撤离。
换言之就是你追捕不到任何可疑人员。
那明知道调查无果池砚舟何必接手,显得自己毫无用处吗?
“刁队长负责追捕当日行动人员,你带领警员前去新阳区福满多油坊,对内部工人进行一次核查。”
“油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