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位者需有城府与稳定的心态。
哪怕遭遇凶险亦要喜怒不形于色,切莫自乱阵脚。
幡田海斗此刻说道:“难怪庞元魁在绥化警察署内要求来冰城,到冰城警察厅特务股后强烈征求与课长面谈,只怕目的在绥化时就非常明确。”
这句话无疑更加证明池砚舟清白。
绥化方面红党潜伏人员岂能知晓冰城警察厅内的潜伏情况,当日就打算暗杀特高课课长又岂能与池砚舟相关,所以说凑巧罢了。
再者真若有关池砚舟今日何必参与,任由庞元魁动手,成败结局无非一死。
事实确实如此。
庞元魁的计划与池砚舟压根就没有任何关系,不过是锄奸计划才牵扯在一起。
“今日之事绥化警察署方面要提出批评,冰城警察厅特务股亦要严厉警告,红党分子是否真实投靠都未探查清楚,就敢送来特高课内,若是酿成大祸该当如何?”
今日经历自然吓不到住田晴斗,但下面人员工作疏忽不得不敲打。
幡田海斗低声问道:“池队长这里?”
“念他今日表现英勇,便不多做惩罚。”
“多谢课长。”幡田海斗原本打算若住田晴斗要处罚池砚舟,他在场要帮其求情,此刻听闻不做额外的惩罚,心中一喜。
从住田晴斗办公室内离开,幡田海斗前去见池砚舟,说是休息但坐在房间内心虚万千。
见幡田海斗回来,池砚舟赶忙上前问道:“师兄,课长怎么说?”
“今日之事课长并未太过放在心上,但该批评的还是要批评,此事性质太过恶劣你是知道的。”
“课长批评的是,只是我今日负责庞元魁的交接工作?”
幡田海斗明白池砚舟是担心自己首当其冲,开口说道:“课长表示对你不做多余处理。”
“多谢师兄。”
“你不必谢我,是课长决定,我并未言语。”幡田海斗对于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并不屑于揽在自己头上。
“今日大起大落着实吓人。”池砚舟此刻好像才有功夫松口气一般说道,但确实对他而言是天差地别。
省委生死存亡让其不得不冒险锄奸,谁知庞元魁并非真正叛变,而是欲意斩杀日寇。
幡田海斗在侧难以完成最初目标,转而由池砚舟接手获取信任,变化之快令人应接不暇。
今日开枪射杀庞元魁,池砚舟虽踏出这一步,却同样是同志所愿。
此刻随着肩旁疼痛传来方觉得一切真实,在此之前池砚舟都恍然若梦。
……
……
冰城警察厅特务股内盛怀安脸色阴沉挂了电话,起身前去傅应秋办公室内。
“科长。”
“坐。”
“属下有一事汇报。”
“何事?”
“庞元魁根本就没有叛变,而是打算接近住田晴斗课长行暗杀之举。”
“课长现在如何?”傅应秋罕见有些紧张。
庞元魁由警察厅特务股送去,若是住田晴斗因此被杀,盛怀安难逃其咎。
若住田晴斗重伤未死,只怕傅应秋都要跟着遭殃。
由不得不紧张。
“好在池砚舟在场反应速度极快,拼死挡在住田晴斗课长身前,遭受庞元魁重创却保护课长没有受到伤害。”
“好!”傅应秋压根不在乎池砚舟生死,只要住田晴斗无碍就好。
但池砚舟若是未死,傅应秋对他自然刮目相看,甚至认为其很有功劳。
虚惊一场。
盛怀安说道:“课长对我们提出严厉批评,同时要求对绥化县城警察署提出批评。”
“确实是我们疏忽。”
“绥化警察署方面提供的信息,造成我们误判。”
“但这不是我们误判的理由,此事幸亏有池砚舟在场才没有酿成大错,不然住田晴斗课长哪怕只是皮外伤,你都难逃一劫。”
“科长所言极是,今日劫后余生。”盛怀安承认傅应秋所说,今日他确实险些陷入麻烦之内。
“不幸中的万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