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满清遗老此次准备充分。”
“应当是想要一雪前耻。”
“所以焦阳晖不可出事,不然对我们影响很大。”
“可正如你在情报之中提及的问题,舒胜的这个信息是否真的正确?”宁素商今日同池砚舟见面,便是要商议此事。
目前看来乌雅巴图鲁准备充分,且目标可立大功。
与此同时,还会给反满抗日工作带来极大影响。
但你要判断此消息是否属实。
不然影响同样不小。
宁素商继续说道:“若想要焦阳晖脱困则你会陷入舒胜怀疑之中,那么就还需解决舒胜这个点,工作量是超出的。”
事态若是发展到那一步,舒胜自然是需要灭口,可你能保证舒胜没有将此事告知过其他人吗?
若提前告知呢?
他人同样知晓池砚舟也知道这个信息呢?
到时肯定是麻烦缠身,加之此番郑可安一事,池砚舟就会被重点怀疑。
郑可安背后有郑良哲,池砚舟可没有,只怕日满会快刀斩乱麻。
毕竟与平房区域有所牵连,不可能不重视。
现在便是取舍问题。
信与不信!
池砚舟心中思索后道:“此事应当汇报军统,看他们如何判断焦阳晖的身份,若真是军统成员则按部就班撤离,解决舒胜灭口则可。”
宁素商对此却持有反对意见,她说道:“市委方面对此做出指示,提出就算焦阳晖是军统成员,舒胜就没有故意告知你此事的可能吗?”
“确有可能。”
“到时军统若认为焦阳晖身份重要,力保他从而降低对你的保护,那么对你而言是非常危险的一件事情。”
宁素商之言倒也不算是危言耸听,你看郑可安在省委方面的重要程度,就可以判断焦阳晖在军统处的重要程度。
轻重缓急在情报工作中一直都很明确。
若是池砚舟不如焦阳晖重要,那么理应是先保护对方,再说池砚舟的问题。
危险无疑是增加的。
思索片刻后池砚舟道:“或许焦阳晖不是军统的人,可能压根就不是反满抗日成员,满清遗老派系搞错了也说不准呢?”
“所以你还是偏向将信息告知军统?”
“毕竟知情不报,总感觉眼睁睁看着同胞去死。”
“你明白这是你的弱点,尚需要提高之处吗?”
“其实我很清楚这是不专业行为,但确实很难无动于衷,再者我在军统处的重要性应该还是有的,虽然不如平房区域内的人员关键,但也不是随意可以舍弃的,我想军统会对我做到应有的保护。”
“军统当然会做保护,就怕舒胜这里消息告知多人,寻常也无妨,偏你此番与郑可安引起怀疑,市委担心一触即溃。”
“市委想我不动声色吗?”
“通知军统。”
“通知?”池砚舟看宁素商所言还以为市委方面,不愿将消息告知军统。
此刻听闻她说通知,确实吃惊。
宁素商说道:“平房区域内的情况组织也很关注,军统若真有人能潜伏其中,指不定已经获悉很多情报,此番对方撤离出来定也会告知不少内情,或许组织也能探寻一二。
再者便是市委同志觉得,让你按兵不动可能会有抗拒,倒不如顺水推舟,若焦阳晖真是军统成员,你也算是再立新功。”
听闻此言可见组织打入军统内部的人员,远不止池砚舟一人,甚至军统获悉有关平房区域内的情报,组织同志都能探得。
这种情报的级别之高可以预见,组织同志却有接触的机会,可见地位同样不低。
至于说池砚舟会有抗拒。
倒也不算是抗拒。
只是觉得能救便很难置之不理,想要救国的人岂会对一条生命漠视,在无法营救时他们依靠的是理智,无非看起来冷血罢了。
但是目前显然还没有到最后一刻,一切危险都是推测。
因此便放弃营救,心中难安。
其次正如市委同志所言,焦阳晖指不定获悉重要情报,若是不能撤离营救离开,只怕情报都要付之一炬,损失难以估量。
多方考虑之下,告知军统再看情况是最佳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