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其余警员说道:“手给我按住。”
路英纵右手被按在身前,警员将钢钉放在指缝之间,拿起铁锤重重敲打。
粗壮钢钉直直刺入指缝。
十指连心!
饶是路英纵此刻都咬牙闷哼,额头上汗水猛然涌出。
警员再拿一根钢钉,手起锤落。
五根钢钉全部被钉入指缝,路英纵面部肌肉没有规律的颤抖,频繁的喘气缓解疼痛的极限。
牙龈方才就被木板上所携带的针刺破,此刻用力咬紧牙关更是刺激的满口鲜血,疼痛难忍张嘴哀嚎,浓稠的血液混着发黏的唾液顺着嘴边流下,却难以垂断吊在半空。
池砚舟的目光没有避开,他强迫自己看。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
盛怀安趁机开口说道:“你已经算为国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审讯如此多人你之表现可算头筹,已然足够彰显你的信仰,没必要再去受罪,你说呢?”
路英纵用力将口中血液吐出,顺着下巴流淌在胸前,他声音沙哑的说道:“还有五根手指。”
池砚舟心底动容却只能抬手记录,他现在只能看着!
近距离的看。
无能为力!
警员在盛怀安示意下,将路英纵另外五根手指也全部钉入钢钉,可对方疼的哀嚎不断,却就是死不开口。
甚至挑衅说道:“今日长见识了吗?”
沖喜大河再难忍受,起身走到路英纵身前,抬脚踩在对方的手指上,钢钉受力疼的路英纵嘴唇发白身体僵硬。
关节受到挣扎嘎嘎作响,好似下一刻就会扭断一般。
可路英纵还是不配合。
沖喜大河发泄似得不停踢踹钢钉,路英纵在巨大的疼痛之下昏厥过去,盛怀安命人用冷水将其泼醒。
“换人审讯。”盛怀安认为此刻可以换人。
沖喜大河点头同意,命人将路英纵带下去,另押一人上前。
此次被押出来的人,便是池砚舟在顾乡区遇到的。
他要同路英纵交换位置。
两人擦肩而过之时,此人对路英纵说道:“给你也长长见识。”
路英纵眼神看向别处,鄙夷神色十足。
此人同样被捆绑在木质十字架上,方才的刑审没有给他带来恐惧,甚至眼神之中有些兴奋。
他急于证明什么。
“你是什么身份?”盛怀安问道。
“红党市委,靳向荣。”靳向荣语气带着骄傲,自报家门十足自豪。.
“路英纵对你可是瞧不起。”
“我也瞧不起他。”
“那为何还要联手行动?”
“这不是你们这群畜生都不如的东西出现了。”靳向荣依然在挑衅,好像方才路英纵的遭遇他没有看到一般。
观看刑具审讯是击溃心理防线,但显然今日计划落空。
“你也冥顽不灵?”
“别废话,就刚才他的那套刑法,给我原模原样来一套,我让他看看,哀嚎那么大声做什么,不知道还以为哭着想吃奶。”靳向荣言语之霸气池砚舟大为震撼。
且这句话将路英纵也嘲讽在内。
可见两党成员昔日过节摩擦不小,双手都是染有鲜血的。
路英纵瘫坐在暗处的凳子上,听到这句话嘴角不屑,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靳向荣好似生怕盛怀安不同意,急忙又说道:“可千万要一模一样,不然我担心那小子输了不服气,实在不行脚指头也给你们,随意施为!”
池砚舟钢笔书写速度越来越快,但握笔却越来越紧。
残酷刑法面前,居然谈笑风生!
这是何等意志力。
路英纵如此!
靳向荣亦如此!
“满足他。”盛怀安也来了兴趣,他到想要看看,靳向荣是不是如同说的这么有能耐。
用刑警员今日感觉大受屈辱,现在立刻想要证明自己。
木板抽打更是毫不留情。
靳向荣正如他所言一样,紧咬牙关一言不发。
后警员扔掉木板拿起钢钉,铁锤在手狠狠捶下。
靳向荣屏气凝神闷哼从鼻腔中出现,但嘴巴却死也不张。
本还瘫坐的路英纵也坐直身子,第一次正视自己所认为的土鸡瓦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