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抓到一人?”
警员无奈说道:“对方埋伏人数较多,导致战斗结束的很快,我等支援迅速却还是晚了一步,最后只能沿途追击,可他们分头撤离各有路线,若非此人途中为掩护成员多开了两枪,我们或许连这个人都抓不到。”
听到追捕结束,池砚舟松了口气。
被抓一人当然难以接受,可若还在继续追击则可能再有损失出现,现如今能结束也算没有后续隐患。
“带回警察厅。”池砚舟此刻无能为力,在场警员不下三十几人,他还能瞒天过海不成?
派出所警员也知这人不可能关押去所内,甚至都不会关押在新阳区的警察署内,杀了那么多宪兵,这是你能审的吗?
所以老老实实送去警察厅。
至于抓捕的功劳,派出所内会给他们算,你指望宪兵队、警察厅给你请功?
死了那么多人,你就抓到一个人。
有什么功劳?
一路回去警察厅,在山街遇见伟廊,此刻伟廊脸色异常难看。
池砚舟上前问道:“伟主任,不知情况如何?”
“疯子!”伟廊咬牙切齿。
“这是?”
“一人满身背负炸药,冲进追捕队伍之中引爆,掩护其他人员撤离,警员被炸死两人炸伤数人,最后仅仅只抓到一人罢了。”
伟廊负责的是北安街,没想到也有一人被捕。
池砚舟继续问道:“宪兵伤亡情况呢?”
“全死了。”
“敌人损失几人?”
“行动中损失一人,撤退中损失两人。”
惨烈!
决然!
池砚舟暗中深呼吸平复心情,脸色同样难看。
“最后一处情况如何?”他还在关心最后一处的行动。
伟廊低声说道:“听闻赶去支援的警员讲,有两名宪兵受伤送去医院,但没救过来,同样是全部被杀。”
“敌人损失呢?”
“前前后后死了六个,也有一人被抓。”
同样被抓一人!
池砚舟虽然不知组织、军统、第三国际各自负责的地点。
但现在可知组织、军统、第三国际各有一人被抓。
“伟主任怎么不进去?”
“我现在是真不想进警察厅。”伟廊觉得自己负责西傅家甸区的路卡盘查工作,也不负责新阳区的工作,理应这件事情同自己无关。
可偏他带队支援北安街时,遭遇对方引爆炸药阻拦追捕,也算参与行动之中,且最后一人同样是正阳警察署特务系警员抓获,这下还非进不可。
于是只能跟着池砚舟朝着石阶上走去。
刚进警察厅池砚舟就见杨顺在此等候,见他回来急忙上前。
“队长。”
“怎么?”
伟廊很有眼色先行一步,杨顺这才开口:“属下没有前去新阳区支援,是因为司城和真觉得路卡同样重要,不愿离开所以属下只能守着。”
“你这个决定没错。”池砚舟认为杨顺的选择是正确的,同时司城和真的判断也很敏锐。
还没等池砚舟感叹结束,杨顺继续汇报:“后续路卡处确实发现抗日反满分子,携带皮箱想要离开。”
“是吗?”池砚舟没想到还真就被司城和真赌中。
“有两人配合通过路卡,最后追捕过程中没有抓到人,他们提前设计好撤离路线,且途中对我们有诸多阻拦的障碍。
但对方携带皮箱逃离不便,且目标过大,在过程中将皮箱舍弃,被我们所得。”
“皮箱内有什么?”
“皮箱夹层之内有电台零部件。”
“电台零部件?”
“是。”
“看来司城和真这是立功了。”池砚舟语气平淡的说道。
但他心中猜测,这应当是军统想要转移电台,趁着新阳区行动,将电台转移离开西傅家甸区。
不过整部电台体积较大不宜躲避搜查,所以拆卸成零部件分批次转移也好理解。
只是没想到恰好就选择了司城和真所在的路卡,且司城和真还刚好就主动不参与新阳区的搜捕工作,不得不说确实有两把刷子。
池砚舟都后悔昨日司城和真毛遂自荐时他答应,不如将其回绝算了。
这也怨不得池砚舟,他难未卜先知,且军统的运气确实差了些,岂能选择承德街口,换一处都不见得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殊不知军统是故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