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兄开口自是方便,我且前去一旁等待。”方言无法拒绝双英卫提议,便朝着一旁走去。
他无需担心池砚舟胡言乱语,因徐妙清还在特务股手中。
池砚舟现在终于算是明白潘坚诚当日所言,让自己一肩担之。
压力特务股会管。
例如此刻双英卫若是想要对他如何,方言不会无动于衷。
可其余则要池砚舟自己应对。
“舒主任书信之中多有提及池警官,对你颇为赞赏。”
“多谢舒主任抬爱。”
“先前一事解决妥当再无后顾之忧,不仅舒主任得以永除后患,池警官亦然。”
“此事尚要多谢双先生。”
“但双某人微言轻能力有限,多来几次便言语无用,此番满清遗老派系群情激奋,池警官又何必行不明智之举。”
双英卫果然为此事而来。
池砚舟不可能当着他的面说自己受潘坚诚胁迫,武官长也难插手警察厅调查事宜。
你说受到胁迫身不由己,双英卫寻潘坚诚据理力争,那对方便选择用刑审讯你如何阻拦?
用刑审讯武官长、双英卫都没资格阻拦。
潘坚诚说让你一肩担之,便要说到做到。
故而面对双英卫,池砚舟说道:“在下也不愿跋山涉水远道而来行不明智之举,可学务司长稲荷琥珀、林纳颂双双遇害身亡,日本人命警察厅负责调查抓捕真凶,谁又敢不听命令。”
“稲荷琥珀、林纳颂司长遇害自当抓捕凶手,可也不能颠倒黑白、指鹿为马。”
“双先生何出此言?”
“焦蕴藉之清白我无需赘述,但今日突闻池警官重点怀疑他,更是提出要深入调查,细想之下觉得应另有隐情,今日前来询问。”
双英卫实则猜到池砚舟处境。
此刻便是告诉他可以言明。
但池砚舟心知肚明如今坦白只对双英卫有利,对他百害而无一利。
硬着头皮说道:“清白与否需要警察厅详尽调查,在下提出怀疑也有根据所在,并非空穴来风欲加之罪。”
闻言双英卫眉头微蹙。
显然池砚舟回答令其出人意料。
池砚舟继续说道:“警察厅抓捕凶犯合理调查,定不会冤枉好人,双先生若觉焦蕴藉清白又何惧调查。”
“你怀疑他的根据是?”
“实在抱歉,此乃特务股调查机密,在事情未有定论前,都不可对外言说。”
“不可说?”
“保密条例规定,还望双先生莫要为难在下。”
“先前冰城一事没有后续,你莫非真就以为我等没有脾气?”
见其威胁池砚舟也知此刻不能怯懦,不然对方只会变本加厉,于是说道:“听闻新京那几日人头滚滚,不知是否都是有脾气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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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其威胁池砚舟也知此刻不能怯懦,不然对方只会变本加厉,于是说道:“听闻新京那几日人头滚滚,不知是否都是有脾气之人。”
“好胆!”双英卫没有想到一小小警员竟有如此魄力。
他亲自前来对方都不改口,已然出乎意料。
软的不行继而威胁,可谁知对方还敢反威胁他。
那几日宪兵队借慎鸿畅一事,在新京确实闹的人心惶惶,双英卫都不愿再提这等颜面扫地之事,却被对方率先提及。
“请双先生放心,在下定当秉公执法。”
“小心被人卸磨杀驴。”
“职责所在,义不容辞。”
“好!”
双英卫扭头离开脸色难看,方言也不由多看池砚舟几眼,他还以为对方只会唯唯诺诺,如同初来中央饭店时满口恭维之言。
可最后池砚舟、双英卫都不再刻意压制声音,倒是让他听去只言片语。
这等强硬态度,方言此前从未想到。
今日不仅双英卫出乎意料,方言亦是如此。
“方队长。”池砚舟走近见方言没有反应,出言喊道。
回过神来方言说道:“走吧。”
两人继续朝着新京警察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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