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事情数不胜数。
旧廷复辟派系早年极其活跃。
如今郑孝胥病逝有忠心耿耿之人想为其宣泄,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看来第三国际行事前已做好准备。
“替罪羊是谁?”
“新京师道大学参会代表焦蕴藉。”
郑孝胥创办王道书院亦有代表陪同出席,但岂可如此明显。
焦蕴藉!
池砚舟问道:“分量够吗?”
“郑孝胥在李中堂门下充当幕僚时,年仅十几岁的焦蕴藉便被其看重,可算门生。
但后来郑孝胥出任清政府驻日本公使馆书记官,再到湖南布政使,以及被引荐入故宫任懋勤殿行走期间,焦蕴藉则是前去日本留学,故而联系中断。
时过境迁等焦蕴藉以中年人姿态出现在他面前时,郑孝胥心中无不感慨万分,但他当时已经被免职唯有王道书院,焦蕴藉则表示愿在书院报答知遇之恩。
郑孝胥则于心不忍担心因自己影响焦蕴藉仕途,便暗中举荐他前去师道大学,实则也有为满清遗老一脉留存香火的意思。”
没想到竟有如此一场“师生情深”!
焦蕴藉今年四十来岁,年富力强。
是凶手倒也合适。
“他在被怀疑人员名单之内吗?”
“当日我故意借机暗中设计,让他也无不在场证明,最早确实在怀疑名单内,但不知为何后续被排除在外。“
“明白。”
“打算引导调查?”
“不必我来引导。”
“嗯?”
“他们会逼着我调查。”池砚舟心中早有猜测,潘坚诚将其弄来新京,绝不仅仅只是调查徐妙清之嫌疑。
因相比较之下,徐妙清的嫌疑其实很小。
首先所有问题在调查之中都有合理解释,其次她看起来文弱女生,单人独自搏杀两名男性应是高手所为。
潘坚诚爱纠缠是出了名的。
但在纠缠之余能有其他帮助,何乐而不为?
“逼你得罪人?”
“那我万万是不能得罪的。”池砚舟笑着说道。
就目前徐妙清的嫌疑程度,无需做任何额外举动。
他想证明徐妙清清白,今日已经表现。
但绝对不会因为这个原因,去做得罪人的事。
因为我清清白白不会有危机,那为何要轻易替你去得罪人。
郑孝胥此番病逝,满清遗老复辟派系正是怒火无从发泄之时,池砚舟何必自找没趣。
因此他越是不配合。
反倒越能证明清白。
将手中饮品仰头喝掉,池砚舟将杯子递给徐妙清道:“我去上面看看潘股长是否有差遣。”
“小心。”
“明白。”
重新回到楼顶看到方言站在露台,池砚舟快步上前询问:“方队长早晨可曾用餐,若是公务繁忙不得时间,我且下去给您拿上来些。”
“不劳池警官客气,早餐已经吃过。”
“那属下便放心,方队长可要照顾好身体,莫要积劳成疾。”
“股长已经同意你之提议,打算对当日在场教职员工,重新做梳理调查。”
听闻此言池砚舟略感不好意思道:“这刚来就让潘股长采纳建议,属下倒是受宠若惊,也是灵光一闪运气罢了。”
方言很想说你这语气之中的得意,和你说的话没有一个字能挨上。
再者这种情况特务股第一时间就想到了。
还用你在这里说。
不过是事前已经排除在外,此番科长想要再做尝试罢了。
但潘坚诚故意让方言说是因池砚舟提议,才打算重新调查。
“池警官能力果然非同凡响。”
“方队长也在新京听过我的名号?”池砚舟突然兴致高昂问道,一脸期待方言的回答。
你有个屁的名号?
但方言还是一脸真诚说道:“那是自然,池警官加入警察厅特务股后,接连几次行动大获全胜,可谓表率。”
还好提前调查池砚舟资料得知信息。
“分内之事,不值一提。”
“快入内详谈调查一事。”方言是真的有些累了。
“方队长先请。”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