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党的出现导致诸多细节都会有所改变,你若稍不注意可能就会万劫不复。
所以如今让杨顺稳一稳。
机会与否看你视角,正反都可进行讨论。
池砚舟此刻做保守选择,在杨顺眼中亦没有错。
小心驶得万年船。
真论起隐忍,杨顺比之池砚舟不遑多让。
未再多聊两人便各自朝着家中走去,池砚舟进入霁虹街。
电车街便与霁虹桥平行,向北几步路就能到。
此刻路上行人渐少,池砚舟观察四下无人,来至33号门前。
伸手从门框之上摸到钥匙。
后开门进入其中。
屋内没有开灯,且窗帘紧闭。
池砚舟将门关上没有立刻有所动作,而是默默等待眼睛适应屋内黑暗。
后借着窗帘上方遗留缝隙透露进来的月光,隐约看到房间内被捆绑一人,应当是金生恵太无疑。
环顾四周不见旁人。
纪映淮或国党成员,极有可能隐于屋外暗中观察,毕竟他动手后也需有人处理尸体。
手起刀落确实简单。
池砚舟却需故意拖延片刻,展现犹豫姿态。
大概五分钟过去,他才缓步上前。
在金生恵太够不到的地方,还贴心准备一把匕首。
握着匕首看着眼前金生恵太,池砚舟无心解开他的眼罩,无恶不作之人死不足惜。
刀尖刺入胸口。
却非心脏致命位置。
一刀捅进金生恵太痛苦挣扎,却难有大动作。
匕首拔出用衣服将手柄部位擦拭干净,后扔在一旁。
便看着金生恵太鲜血流逝,气息渐弱。
又等待五分钟门口传来响声,池砚舟立刻躲避身形掏出手枪。
但房间内突然亮灯,得见纪映淮身影。
池砚舟这才从柜子后走出。
见金生恵太已经被伤只是还未断气,纪映淮说道:“见你久久不出,还以为你犹豫不决,正想进来给你加油助威。”
“满意?”
“落刀位置怎么不够果断?”
“让他多痛苦一会不好吗?”
“好!”
虽觉池砚舟是强词夺理,但纪映淮却没有争辩。
而是说道:“麻烦站的近一点。”
池砚舟刚走过来,纪映淮就从包中掏出照相机,他立马离开金生恵太身旁问道:“你干嘛?”
“金生恵太总是喜欢留影纪念,我们也效仿一下。”
“你知道不知道照片流传出去我会死?”
“可没有照片我们如何建立合作?”
“还是不信任我!”
“出了这个门便信任。”
“你们让我潜伏警察厅内,难道不为潜伏人员的安危着想?”
“我们会将照片妥善保存。”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不要在房间内浪费太多时间,你明白的。”纪映淮依然是不退步。
其实池砚舟很欣赏她的工作方式。
对待被威胁的警员,你难道还要求着对方不成?
态度自然要强硬。
投名状没有证据算什么投名状?
国党手段确实合理。
人都已经杀了哪里还有退路,难不成为了照片池砚舟不管不顾?
显然不可能。
不情不愿站在即将断气的金生恵太身边,被纪映淮拍摄一张照片。
将照相机收起。
金生恵太也随之断气。
纪映淮说道:“你可以离开了。”
“将尸体处理好。”
“放心。”
纪映淮帮忙在窗口观察,确保无人给了池砚舟一个眼神,他就打开门离去融入夜色之中。
纪映淮同样没管金生恵太的尸体,也随即从房间内关灯离开。
前往不远处的先觉胡同,见到等候多时的秦老板。
“是否顺利?”秦老板问道。
“下手不够果断却也不差,照片已经拍摄。”纪映淮将手中相机递给对方。
秦老板接过相机将内部胶卷取出,后放在面前烛火上直接烧毁。
同时口中说道:“此照片对潜伏工作极为不利,销毁对池砚舟算是一种保护,他心里觉得有照片便足够。”
秦老板确实魄力十足。
但不可否认这确实乃是最正确的选择。
此照片无疑增加池砚舟暴露风险,留之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