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番恨意比之前来的凶猛,明明特务股已经不会再对你用刑,且你外围成员身份不知道更多线索理所应当。
为何还要提供?
是想出卖组织同志换取自己利益,如何让人不恨。
“你又想起什么?”盛怀安开门见山。
“去年过年前后我去逛庙会,在庙会上得见许咸英,但纪律要求不能相认,故而我快步离开没有多做停留。”
“继续。”
“我本以为她只是庙会闲逛,毕竟当日街道之上人山人海,可这几日细细想来认为有不妥之处。”
“何处不妥?”
“许咸英当时手握兔子糖人,在庙会情景之下不显突兀,可她年纪放在这里,又是独来独往没有晚辈,更是红党市委成员,应当不会花钱购买糖人,因我知红党市委经费紧张。”
“所以糖人是接头信物?”
“没错,我认为应该是。”
“和谁接头?”
“我快步离开后回头浅望,见有一学生打扮模样的人靠近许咸英。”
“能提供准确信息吗?”
“应该就是冰城高等学校的在校生,有照片提供我可进行辨认。”
“许咸英当时可曾看到你?”
“应该不曾看到。”
“你且耐心等待,我会提供照片给你进行辨认,若能成功抓捕算你有功。”
“多谢盛股长。”
盛怀安起身道:“你们几人全部留在审讯室内。”
金恩照、池砚舟,包括负责看押此饶警员,现在全部不得离开审讯室内。
防止有人泄密。
情报工作多数严谨,此举正常。
可池砚舟却没了向组织传递情报的机会。
最早遇到这种情况他会着急,可现在明白急没有用。
且此人恰好就在庙会遇到许咸英,恰逢当时许咸英便是前去接头,好巧不巧接头人员也被对方看到。
这种概率很。
偏偏就被遇上。
池砚舟觉得整件事情从一开始就很倒霉。
被人无意看到许咸英去顾乡区通顺街,又被无意看到庙会接头。
心情烦闷却不能表现。
金恩照坐在凳子上无所事事,池砚舟则对被捕之人问道:“庙会之上手握糖人之人应当不少,如何作为接头信号?”
许咸英拿糖人确实奇怪。
但相同图案的糖人肯定会存在,不怕认错人吗?
面对此问题被捕成员道:“或许还有其他接头信物,两处都符合才算接头成功。”
一处确实容易有巧合。
设定两处则更加安全保险。
但池砚舟另有疑惑问道:“可你不是言许咸英乃是红党外围组织的负责人,那么她应当是和如同你这般的外围成员见面才对,何必还需要信物接头?”
“这我不知,或许对方不是外围成员。”
“可你不是,他应当是冰城高等学校在校生。”
“有关这些我不太了解,等抓到人你们自己审问。”
池砚舟打听这些其实担心的是,许咸英庙会相见的人究竟是外围成员,还是市委内她的上线。
若是她的上线只怕此番问题更为严重。
但能作为许咸英上线的人,理应不会是在校学生。
所以可能性又不大。
只是按照被捕之饶法,确实启用了接头信物等,所以目前有些不好判断。
池砚舟仅能希望是外围成员,而非市委同志。
不然被捕之后所牵连的问题,将会更严重。
他如今被限制活动在审讯室内,根本就不可能找机会送情报,谁现在想从审讯室离开,那问题显而易见。
金恩照开口道:“问也白问,抓了就知道,过来坐会。”
“队长的是。”池砚舟只能坐在金恩照身旁等待。
至于想上厕所?
审讯室内有木桶。
离开是万万不能,股长亲口命令,谁敢视若无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