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无可避。
无需再避。
事情进展到如此地步,理应顺势面对心中恐惧。
由他进行旁敲侧击,责无旁贷。
“何时开展行动?”金恩照大有迫不及待之感。
“登门联系显得不妥,关系还未到如此地步,属下认为应当待对方重回医院工作实习,偶遇关怀更加自然。”
“也好。”
既如此打算今日便也不必街上闲逛,入夜金恩照宣布解散。
杨顺同池砚舟一道离开途中问道:“池兄何必答应?”
“势比人强没有拒绝的余地,且你不可过早在队长面前表露心迹。”
“多谢池兄指点,只是郑可安一事当如何应对?”
“让我前去暗中调查只能奉命行事,但调查不到结果我也无能为力,至于郑良哲顶多会对我更加不喜,却难插手警察厅之事。”
此刻杨顺算听明白,池砚舟调查不会尽全力,无非做做样子。
对此他非常理解且认同,谁不是想先明哲保身,再言其他。
若仅想立功只怕头撞南墙,且还容易为他人做嫁衣,何苦来哉。
警员是人。
而非圣贤。
考虑问题的出发角度定是自身,不然与抗日反满成员何异?
因此在杨顺面前表示自己不会深入调查,池砚舟是故意为之,便是如此让一切显得更为合理。
日后他说郑可安没问题。
是真的没问题?
还是包庇?
其实都不是。
只是他不愿意招惹麻烦罢了。
路口同杨顺分别,池砚舟前去地德里,昨日约见今日宁素商应当已经在等待。
他却还是谨慎的先路过三岔路口。
确保信号无误才前去地德里。
情报工作任何细节不可忽视,所有真相与凶险都在蛛丝马迹之中,池砚舟如今深有体会,岂敢大意。
安全抵达地德里见到宁素商,二人握手后相对而坐,宁素商说道:“你在情报中表示医院患者苏良材身份并不简单,且推测新京来人与此事有关,所以认为苏良材极有可能是中央保安局成员?”
在昨夜提供的情报之内,池砚舟确实做出如此分析。
中央保安局成立,且在冰城开展情报工作。
其内成员利用各行各业身份进行掩护,苏良材若背后有秘密身份,确实有可能是保安局成员。
“新京方面来人,且调查让特务股负责,多处线索表明苏良材极有可能是保安局成员。”池砚舟肯定自己此前分析。
“因此你认为苏良材的死不是意外?”
“我怀疑同郑可安有关。”
“郑可安?”
“此前医科大学安瓿瓶一事是组织所为,那郑可安的身份便成疑,如果制造意外暗杀苏良材的行动是由组织主导,那么对方保安局成员的身份特委应当是清楚的。”池砚舟觉得这件事情对组织而言,或许不是秘密。
可宁素商却表示:“此前医科大学安瓿瓶一事特委知之甚少,其保密程度之高实属罕见,若苏良材之事同那人有关。只怕保密级别同样很高,特委是否知情犹未可知,且就算负责人知晓也绝不会透露给你我。”
“但我现在很难避免和郑可安的接触。”
宁素商明白池砚舟如今心中担忧,她正色道:“你仅需做好警察厅特务股警员,应做之事便好。”
“不予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