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慢慢梳理目前掌握线索,甄别工作往往最难见成效,不可急躁。”
“多谢李叔教导。”
火车冒着浓烟向前驶去。
围着墨绿色围巾的中年男人,坐在二等车厢内看着窗外景色。
夕阳的余晖染红层云。
车头呼啸而出的烟雾,都带着一抹金黄。
晃晃荡荡列车在冰城火车站停稳当,池砚舟拎着两个行李箱下车,李衔清轻装上阵倒也舒坦。
可刚走出车站便遇盘查。
且还是此前老熟人。
沖喜大河!
“宪兵队怎么又在搜查离站人员?”
“难不成还是因为上次任务?”李衔清也好奇。
但此刻车站内已经清场,将人员全都赶至外面广场,必须都要接受宪兵队盘查。
向外走去,池砚舟看到徐妙清冲自己挥手。
池砚舟提着行李只能点头示意。
“是谁?”李衔清问道。
“我妻子。”
“来接你?”
“什么接我,今日秋林洋行搞促销,等着抓我去当苦力。”池砚舟无奈说道。
李衔清笑道:“那你可不得休息。”
“舍命陪君子。”
朝前走去见沖喜大河,池砚舟用日语说道:“少尉阁下今日还需我等帮忙吗?”
今天在冰城。
宪兵队、警察厅都距离火车站不远。
何须临时找人帮忙。
沖喜大河询问:“你们二人这又是?”
“当年任务之中可能存在漏网之鱼,特务股重启调查,我们便是负责此事。”
“看来出去时日不短。”沖喜大河见他拎着皮箱。
“满打满算三日时间。”
“可有收获。”
“暂时还未调查到线索。”池砚舟自然不会告知目前情况。
大家都在排队等待搜查。
沖喜大河示意宪兵对池砚舟、李衔清进行搜查。
一视同仁!
系着墨绿色围巾之人,站在池砚舟身后等待宪兵队搜查。
徐妙清穿过人群上前迎接。
“稍等。”池砚舟冲徐妙清说道。
沖喜大河回身见状问道:“这位是?”
“我妻子。”
“倒是关心你。”
池砚舟只能尴尬一笑。
毕竟不管南岗警察署,还是警察厅。
玉面郎君传闻人尽皆知。
沖喜大河不明真相之言,池砚舟当真是受之有愧。
对他面露尴尬神色,沖喜大河不明所以。
身上检查,皮箱打开内外搜查。
宪兵示意没有问题。
后池砚舟蹲在地上整理皮箱,帮李衔清将皮箱也一同收拾好。
徐妙清看着地上的皮箱,眼神深处闪过一丝紧张。
错了!
选错了皮箱!
但此时徐妙清神色没有流露出任何变化。
等池砚舟从宪兵队封锁线出来。
李衔清伸手接过自己的皮箱,对池砚舟与徐妙清说道:“我就不打搅二位的独处时光。”
池砚舟刚想就此别过。
可徐妙清却在一旁说道:“人力车因宪兵队盘查都被赶至对街,你应该送送。”
抬头一看确实如此。
池砚舟便又将皮箱接过来说道:“我送李叔上人力车再走不迟。”
“太过麻烦。”
“助手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