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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站内悬挂着一个巨大的时钟,现在已经晚上十一点四十,提前十五分钟检票,还有五分钟会通知排队。
这五分钟格外漫长,祝宁手里握着红色车票,那张车票上显示了她的名字,给她一种直觉,如果现在后悔想逃跑也不行,只要买了火车票就一定要乘车。
其他三人也在研究车票,都想找到规则漏洞,林晓风一直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叮
十一点四十五时,检票口的闸机突然打开,这一声响动让他们四个都惊了一下,林晓风猛地抬头,看到检票口闸机弹射的一瞬间,就像是有个怪物眨了下眼睛,眼皮子颤动了一下。
四个人一动不动,紧盯着闸机口,人都有本能,本能在告诉他们前方危险,因此四肢没有动弹。
祝宁第一个站起,这车站压迫感太强了,就算是她都有点心里发慌。
其他三人都在看着她,祝宁最抗造,此时警惕地穿过闸机,像是踏过了某条线,还以为自己会被切成碎块儿。
但危险没有发生,好像穿过闸机是很简单的事儿,但她走过之后,肩膀突然被人从身后撞了一下。
一位乘客跟她擦肩而过,无形之间的开关打开,祝宁一时间看到无数双脚,车站里突然多了密密麻麻的人,他们就在自己四周。
都是行色匆匆的旅客,反而祝宁站在原地显得很格格不入。
那些人看上去都像是正常人类的长相,既没有骇人的面孔,也没多长出章鱼的触手,但因为太过正常此时显得很不正常。
祝宁愣了一瞬才想到问题所在,没人说话,这些人仿佛都是哑巴,或者说话会带来什么厄运。
怪不得祝宁他们进站之后就沉默了,好像有什么无形的压力迫使他们低头。
看来除了写在车票上的规则,还有其他隐形的规则。
他们是走进污染物的肚子里,污染物一定会想方设法将他们同化,这一趟一定很危险。
其他三人也穿过了闸机,这次所有人都看见了,银山车站上车的乘客从头到尾就不止他们四个。
裴书皱起的眉头就没松开过,这辆车肯定比之前乘坐过的大巴要更凶险。
祝宁其实现在有点后悔,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果然,一辆绿皮火车已经停下。
车身上不知道是红色铁锈还是血迹,显得很斑驳。
突然出现的人群已经上车,熟练地寻找自己的座位,他们四个不得不跟上。
祝宁打算先送林晓风上车,她跟裴书打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他到时候看一下林晓风。
裴书打个手势,意思说自己知道了,他们几个没人说话,只能通过手势交流,每个人探索下自己所在车厢的规则和信息,火车最中间的9号就是餐车。
他们相约安顿好了在餐车见。
祝宁从15车上车的,车厢内尤其拥挤,连空调都没有,只有电扇。
车内夹杂着一股恶心的烟味儿和消毒水味儿,祝宁找到了林晓风的床位,这里一间睡六个人,上下床,中间横着一张桌子,没有门,拥挤到抬手就可以碰到隔壁床铺。
林晓风所在的床位还是最上铺,她需要从走廊的铁架子爬上去,路过两张床铺才能走到自己的位置。
祝宁到的时候其他乘客已经躺好了,他们一句话都不说,静静躺在自己的位置上,因为已经入夜,火车熄灯了,祝宁甚至看不清他们的长相,感觉每个人都很模糊。
这种车型太古老,在祝宁那个年代高铁都已经很普及,很少有人去坐真正的绿皮火车。
林晓风没脱鞋,在墙外,全包裹防护服还是更安全。她在祝宁的注视下顺着铁杆子往上爬,她本来想表现得很独立,但在路过中铺时看到一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