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先生同样举牌,叁十七万。
这下子云老不加价了,他开玩笑对钟先生说道:“小钟,你就不懂尊老爱幼吗?”
钟先生哈哈大笑道:“云老,李明亮大师的作品如今可不多见,别怪我夺人所好啊。”
“行了,不跟你争了,叁十七万确实差不多了。”云老大概知道茶壶真实价值。
粉彩茶壶叁十七万被钟先生拿下。
苏权愣了愣,“又拍出了叁四十万的价格?小霞,你男朋友貌似还真能弄到一些好东西。”
沉霞依旧无视他。
苏权哑然失笑,自顾自说下去道:“不过拍卖的两样东西也算一般,不是什么大雅之作。”说完,他没有些纳闷,“诶,他怎么还不下来?”
沉霞这回理他了,瞥了一眼,“能为什么呀,还有东西呗。”
苏权啊了一声,“还有?”
他第一次感觉自己有点看走眼了,一个年纪轻轻走江湖的二道贩子,竟然有不少好东西,不过他转念一想,估摸运气好正好收到两件,再看看吧。
季晟再次道:“第叁样要拍卖的东西是南红凋刻。”
“南红啊?”
“我还以为什么好东西。”
众人有点失望,市面上南红都快崩盘了,没啥稀奇。
未曾想,老张笑着说道:“小季的南红凋刻可不是一般南红,而是锦红凋刻成的龙凤呈现,工艺非常精良。”
俞老师也拿起一个话筒证明道:“嗯,这块南红凋刻经过我亲自鉴定,的确很上乘,并且没什么裂格,属于宝石级玛瑙。”
还别说,俞老师出来证明后,现场气氛更加火热了。
“老俞亲自鉴定,假不了。”
“是啊,他在宝石方面绝对是大师级的。”
老张让众人安静了下,道:“好,这块南红凋刻重五百六十克,有兴趣的上来看看。”
这一回上来的人很多,现场几乎一小半位置都空了。
他们围着南红凋刻瞅了好久。
“这块凋刻很精良啊。”
“尤其还是成品的龙凤呈现,虽然不是什么名家之作,但胜在料子好,而且寓意也非常吉利。”
“好南红,好一块精品南红锦红凋刻。”
大家赞口不绝。
看完后,他们回到座位。
苏权有点诧异道:“他竟然能弄到这么好的南红凋刻?没看出来啊!”
台上,老张宣布起拍价格,“南红凋刻龙凤呈现一方,起拍价八十四万,每次竞价不得低于两万。”
这一回竞价人数比之前要多,可能是锦红的原因。
钟先生、王公子、云老以及金浪、马女士等人都参与进来。
“九十万!”
“一百万!”
“一百一十二万!”
“一百二十六万!”
短短七八轮时间,价格已经来到一百四十二万上下。
主持南红凋刻拍卖的季晟心中大喜,伸手道:“一号钟先生出价一百四十二万……”
话没说完,王公子又举牌道:“一百五十万!”
钟先生卯足劲道:“一百六十万!”
云老也毫不退步,“一百六十五万。”
当价格来到一百六十五万的时候,钟先生和王公子并未立刻跟价。
按照市场行情来看,顶尖南红每克最多值叁千元左右,云老这一报价,直接封死了他们的报价空间,再竞价下去,很有可能会亏本。
如果不是特别喜欢。
一般人肯定不会再竞价了。
犹豫半响,钟先生回头笑着摇摇头,“云老,不和你争。”
王公子没说话,依旧搂着高挑美女低头说什么。
“还有人竞价吗?”季晟习惯性问了遍,确定没有人跟了后,他才喊了叁次,最后道:“恭喜云老再下一城。”
云老哈哈笑道:“这玩意看着就喜庆,我拿回去放家里吉利。”
老张半开玩笑道:“云老,省着点钱花,别待会好东西上来没钱拍。”
“啊?”云老道:“有好东西?”
钟先生也感兴趣道:“快说说什么好东西,竟然让张总说云老这个资产十多亿的人待会没钱买?”
老张卖关子,“待会你们就知道了。”
季晟笑了笑,知道老张说的是徐悲鸿《竹鸡图》,这玩意是压轴的,肯定不可能现在拿出来,他嘴里说道:“好东西待会再说,我继续介绍我其他要拍卖的东西。”
下方的苏权直接不说话了,有点惊疑不定看着季晟,前面叁样东西加起来拍卖价已经差不多两百五十万,接下来有好东西不说,另外还有其他东西拍卖?沉霞的这个男朋友哪里淘到那么多好东西?
季晟掀开红布,打开锦盒,露出一块小小的印章,介绍道:“这一次要拍卖的是一方田黄石做的印章,重叁十七克,并且没有刻过字,可塑性很强哦。”
话音一出。
在场一片哗然!
“什么?”
“一两田黄叁两金的田黄??”
“如今田黄可遇不可求,你竟然拿出一块叁十七克重的印章拍卖!”
“我记得16年一块田黄26克的田黄印章秋拍拍出了23万,现在田黄愈发稀少,价格更是窜上天了,你从哪里弄来的啊?”
苏权都听傻了,这么大一块田黄,还能凋刻成印章,可不是谁都能弄到的,他瞪大眼睛瞅瞅身边的沉霞,再瞅瞅台上的季晟,再也不敢说什么“不知根知底穷小子”这样的话了,卧槽,你找个穷小子随随便便拿块叁十多克田黄印章给我看看?
回想到刚才有点瞧不上季晟,此刻苏权脸上有点烫,这小季不厚道啊,年纪轻就算了,穿的也普普通通,怎么藏得那么深?怪不得沉霞刚才说小季能弄到不少好东西,他竟然无视了,一想到这,苏权有点暗暗懊悔,要是刚才稍微和善点和季晟打好了关系,以后还真说不准能弄到不少好东西呢!
想到这,苏权不澹定了,觉得有必要待会想办法和季晟结交一番。
从开始瞧不上眼,到如今内心主动想结交,苏权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变化不可谓不大!
台上的季晟可不知道苏权被田黄印章弄得心理变化那么大,最珍贵的那幅画作他还没拿出来拍卖呢,当务之急是把田黄卖出去。
这边季晟还没说话呢。
俞老师又拿着话筒道:“我在这里说明一下,这块田黄印章是我鉴定的,经过我肉眼以及红外光谱分析、x射线能谱分析,确定是真的,并且上面没有半点裂格,萝卜丝纹清晰,色泽及润度达到八十分以上,绝对是田黄中的精品,说是田黄冻都不为过了!”
田黄冻?
我靠,那是田黄中的极品啊!
在场每个人都瞪大了眼睛,季晟能清晰地从众人眼中看出那股子恨不得把自己吞了的火热感,可想而知,大家对这块田黄印章眼热到什么地步。
他微微一笑,知道拍出的价格不会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