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异样?”
徐骁细细感应,再将周身扫视了一番,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呀?!
老院主笑眯眯的,轻轻地用手指虚点了一下徐骁的胸口。
“嗯?!”
徐骁不动声色地探手入怀,微皱着眉头,手一摸索,神色微不可查地一变,缓缓抽手,从衣服领口里慢慢抽出一张折叠好了的红笺。
“什么时候,我怀里有这么一张红笺?来之前可绝对没有的。”
同时,站在外围的叶律,心中也咯噔一下,因为仓颉在提示他了。
“感受到了系统脉动,有人在使用系统。”
“谁?!”
叶律双眼如探照灯般扫视着全场。
老院主眯着眼,微微一笑,露出满口漏风的牙齿,伸手相请:“王爷,请打开此红笺细看。”左手却朝后做了一个不易觉察的动作。
“龙蛇”便悄无声息地游离开现场,不知所踪。
“就是他了!”
叶律和仓颉异口同声道。
徐骁双目如电,环顾四周,每个人,在他的注视下都无所遁形,也在魏巍压力之下,躬身低头不敢对视。
“我身怀逐日玄火功,已入先天巅峰多年,这些年罕有敌手,即使是化境高手也不可能在我毫无觉察的情况下,把这小小的红笺放入我怀里?
难道是天人境高手?!
更不可能!如此陆地神仙之流怎会做此鸡毛蒜皮之事!
是流窜的妖魔鬼怪?!
那我身上的护身玉符也无示警之音。”
压下百般疑不解的心情,方将手上折叠得方方正正的红笺轻轻打开。
红笺上写有两行行书小字:
心似已灰之木,出海下山龙虎;
生如不系之舟,命运交错之象。
字迹虽不是名家大作,但也功力极深,有几分颜筋柳骨之像。
而此时,叶律和广谋俩人却趁着大家不注意,悄悄退了出去。
“这?作何解?”
此乃佛门偈语,众人看得云里雾里的,不知其何意。
如叫徐骁他面对千军万马,与敌决战沙场,眉头都不皱一下,但是让他来解释这写得莫名其妙的佛家偈语,便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了。
老院主从西沙国主手上接过红笺,仔细端详了一番。
摇头晃脑地故作一番姿态,又捻着下颚稀疏的那几根胡须,作闭目沉思状。
接着又眯着眼,继续摇头晃脑,把诗从头到尾又念了一遍。
看啥看?!这红笺不正是他自己叫广智,广谋准备好的吗!
一旁的徐骁却看得心头火起,如若不是有求于人,真恨不得一——巴掌,拍在那老秃驴的头上,什么时候了,还在那里装腔作势,摇头晃脑的。
“来人啊。”
徐潇沉声道:“将薄礼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