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炫想了想又道：“朕记得，查传言的事情，是应天府负责，邝埜你出来说说，那些传言的源头查到了没有？”

“回陛下，没有。”

邝埜微微摇头，无视了其他人的眼神。

他还是很精明地想到，就算真的查到了，也必须得说没有查到，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茹常绝对有问题的，一定就是陛下发现了问题，想要把茹常给搞了，绝对不能唱反调。

“既然什么都还没查到，大理寺的人如何认为无罪？”

朱炫淡淡地，再一次提出这个疑问。

胡闫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可以说些什么，就有一种要被茹常害死了的感觉，早知道就不要帮茹常，尽早地割裂，牺牲茹常来保证自己没有问题才对。

现在可好，什么都要藏不住了。

他们的心里，那个后悔！

“这是臣的失职，请陛下责罚。”

胡闫微微咬牙，只能够态度更好地认错，反正这件事早就被他分割出去，签字等都不是自己的，留有这一手，问题应该不会很大。

只要不牵连自己，其他人唯有委屈他们，做出牺牲。

“臣该死！”

其余大理寺的官员，此时纷纷出列跪下，怕得浑身颤抖，怕死得很。

他们也是后悔莫及，早知道就不要帮茹常，现在把自己也连累进来，不仅他们，都察院也有部分官员，现在也是不得不跪下认罪。

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远超出他们所有人的想象，谁也想不到，茹常的问题，还能闹得那么严重，不少人暗地里松了口气，幸好和自己没太大关系，否则就要倒霉了。

“茹常。”

朱炫淡淡道：“朕问你，外面那些传言，是真的假的？”

他的目光，落在茹常身上。

现在都不想审，也懒得审了，就看茹常自己承不承认，不承认也没所谓，还可以进入锦衣卫的诏狱。

蒋瓛有的是办法，让茹常承认的。

“回陛下……真……都是真的！”

茹常终于还是忍不住，磕头道：“臣该死，臣滥用职权，都是臣的错，请陛下责罚。”

朱炫摆了摆手，道：“朕给你一个机会，把所有和你相关的人的名字，都写下来，尤其是贸易区那边的官员，你写不写？写了，我给你一个机会。”

马上有小太监，把笔墨和纸，送到茹常面前，写不写就看茹常的态度如何了。

“写，臣这就写。”

茹常没有其他选择，如果不写，可能就是剥皮。

为了不让自己，死得特别痛苦，写就写吧！

反正儿子已经逃出去了，其他的不再重要，还是先写好了。

一系列的名字，陆续出现在纸张上面，那些名字的后面，还描述了都是什么人，处在什么职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