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要说到重点上面,但此时的大殿,瞬间沉寂下去,他们瞬间不敢乱说话了。
在大明范围内,还有什么群体,比勋贵更有权势?
他们不用想就能知道,正是藩王那个群体,沈倩这样头铁,竟然敢弹劾藩王?要知道陛下现在还好好的,以他护犊子的性格,弹劾藩王岂不是要被老朱盯上了?
朱炫眯了眯眼眸,问道:“你说的,比勋贵更有权势的人,可是说藩王?”
“没错!”
沈倩一个很大公无私、刚正不阿、不怕死的样子,郑重道:“藩王的权势,比勋贵还高,处在封地,朝廷很难了解清楚藩王具体情况如何,他们在封地做什么都行,说不定还会比勋贵做得更过分。”
借用勋贵这件事,弹劾朝中藩王。
做得是有点胆子大了!
那些大臣们,都不敢对这件事,发表什么想法。
朱炫还是要演一下,装作不在乎道:“沈倩你这就说得太严重了,藩王拱卫大明,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乱来的事情?他们的权势是比较高,但都是大明的藩王,不会伤害大明。”
沈倩朗声道:“难道殿下忘记了,之前隐瞒土地一事?”
此言一出,众人微微点头。
隐藏土地一事,尽管不全是藩王的错,但是藩王和佛寺乱来,确实很不对,这是个典型的例子。
“殿下!”
便在此时,谢升走上前说道:“洪武三十六年,辽王朱植纵容士兵,强抢土地。洪武二十八年,代王朱桂看上了一个女子,但女子不从,代王带人强抢,还将人家的未婚夫在城外树上挂了三天,活生生把人晒死。洪武三十年,楚王朱桢看上了一块奇石,但是奇石主人不肯割让,楚王强行给那主人塞了一个罪名,将其抄家灭族,把奇石据为己有……”
谢升就是沈倩找来的帮手,专门负责完成朱炫分发下去的任务。
他们二人一唱一和,把藩王的问题提了出来。
藩王做的这些事情,其实锦衣卫都送回来了,他们都察院也有记录,但又谁也不敢提出来。
以前是老朱当权,比较护犊子,发生这种事情,只是下一道圣旨、口谕让人去骂一顿就算了,锦衣卫不敢处理,都察院也不敢弹劾。
最近几年,朱炫逐渐登上舞台。
由于朱炫对藩王的态度,有了微妙的变化,藩王这才收敛很多,以前的事情,不敢乱做。
但还是会做,只是做得比较隐蔽,找了替死鬼,如果发生什么问题,推出去让替死鬼背锅,把责任摘除。
那些藩王,从来不是省油的灯。
他们权势更高,确实什么都敢做,没有他们不敢的事情。
“谷王朱橞,强行加收北上商人的税项,一年多达五十万两,同时与商人勾结,在宣府欺压百姓,为非作歹……”
谢升还在继续。
把那些藩王的事情,他们都察院内有记录,但又不敢弹劾的,趁此机会全部说出来。
反正有朱炫撑腰,朱元璋还默许了,准备敲打一下藩王,他们什么都不怕,什么都敢说。
哪怕那些藩王发作,他们同样不怂,言官在朝中地位很特殊,不是你想杀就能杀,一般情况之下,不能随便杀言官。
“还有宁王朱权,侵吞军饷,朝廷送去的军饷,克扣三成,剩下七成,拖拖拉拉,不愿意全部下发,边军多有不满。”
看到谢升说完了,沈倩最后还补充了一句。
但是,这句话一出,在场的官员无不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