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声音也从一个温柔的女人声音慢慢的转变成一个粗狂的男人的声音。
新娘的笑声惊起了停在屋顶花窗上的一众鸟儿,而那只白色的鸟儿却一直静静的停在那痴痴的看着他。
新娘边笑边脱下掩在面前的白纱,露出了婚纱下的脸,一张男人的苍老的脸露在他的面前。
父亲?!
庄岩辉愣愣的看着穿着婚纱的父亲,父亲狰狞的笑着掏出一支银色的手枪,把黑洞洞的枪筒对着他。
“父亲,你怎么会在这,……你要做什么?”庄岩辉努力的张着嘴,拼尽全力喊出了这句话。
可是话音刚落,就听见一声枪响,一道白影闪过,那只停在花窗边的白色鸟儿躺着了他的面前,红色的血液顺着鸟儿的胸膛一点点往外流淌。
他想要捧起受伤的鸟儿,却听见父亲再次狂笑的声音,人群骚动,他被挤出了教堂。
教堂外耀眼的阳光刺激着他的视力,他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想要冲回教堂。
可一转身,教堂不见了,大街不见了,人群不见了,自己竟然孤零零的站在一座荒岛上,海浪拍打着岩石。
他大声呼救,可是海浪一波一波的过来,风声冲淡了他的呼救。他的求救便成为了泡沫。
就在此时海啸发生了,一个巨大的海浪掩埋了他,他感觉到自己漂浮在海浪中,手脚无力,呼吸困难。
一切来的都太突然,一切来的都那么出乎预料,庄岩辉拼命的想抓住什么,可是什么也抓不住。
忽然间,庄岩辉猛的惊醒,发现自己还在床上,满头满身是汗,窗外热烈的阳光透过窗帘肆虐的照耀着床角的一个项链吊坠。
吊坠闪着光,但光并不刺眼。微弱的光亦如昨夜薛银银眼中受伤的眼神。
庄岩辉认得这个吊坠,这个是薛银银常年带在脖子上的一个吊坠,以前似乎听薛银银说过,是她十八岁时,母亲送她的生日礼物。
这个吊坠在这里,应该是昨晚撕烂她衣服时不小心拽下来的。
昨夜……自己真的太粗暴了,也太过分了,她明明在宴会上受了委屈,自己竟然还让她再次被伤害。
他拿起吊坠,吊坠的样子是一个小巧的珍珠在一只手掌里,应该是预示着掌上明珠。
如果没有遇见自己,她应该会遇见一个不错的男孩吧!也应该是那个男孩的掌中宝吧。
庄岩辉又想起刚才的梦,心中有着酸楚,那只白色鸟就好像是他的银银,弱小,但又无私。
深深的呼吸了一下,把手中的吊坠攥紧,掏出手机给月八打电话。
他要找到她,哪怕只是默默的关注她,也好过现在什么都不知道。薛银银,你别想从我的生活中逃走。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庄岩辉的女人。
而另一边,留书离开的薛银银,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买了一张去xz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