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昨天很谢谢你。”庄岩辉,看着薛银银,想起昨晚把她当成机场遇见的那个女孩,那个已经死去多年的女孩。心中有些伤怀。
薛银银浅浅一笑,说道:“其实,嗯……作为朋友,我帮不上你任何忙,我也很难过。”
薛银银想说的是别的,可是到嘴边还是只能说作为朋友,他害怕庄岩辉会拒绝,更害怕他会厌弃自己。
“朋友?”庄岩辉细细咀嚼着这个词的分量,在他的生命中没有朋友,吴越也不是。
他的所有事情都是自己一个人独自完成的,他已经习惯了仅凭个人的力量扛起所有。
对,当初她也是说他们之间是朋友,她是出于朋友的立场帮他。如今她再次说出了这个词,可是为什么这次说出这个词,在他的心理却感觉不同了呢。
看着庄岩辉迟迟没有接话,薛银银脸上有些失落,说道:“对不起,我失言了。你要晨跑吗?昨夜喝了酒,最好不要出去吹风。”
薛银银爱的如此自卑,她自己都有些嫌弃自己了,自己刚才的那句话是不是让他不高兴了。自己和他顶多算是合作伙伴吧。“朋友”,他应该不会考虑吧。
尽管当初自己也是大言不惭的说想要帮他是出于朋友立场,最后答应和他假婚骗股也是从朋友的角度考虑的,可是他始终没有答应这层关系。
“哼!朋友!我都不知道我庄岩辉也会有朋友。”庄岩辉站起,准备洗漱。
他不需要朋友,他现在人生注定充满了未知,朋友会是未知里的不利因素,所以他不需要。
庄岩辉犹如冰霜一样的话,让薛银银略有些澎湃的心,顿时透心的凉,艰难的挤出三个字:“对,不,起。”
薛银银起身准备离开,可是刚往外走了两步就又折回来,满脸惶恐的躲在门后,从门缝里往外看。
已经解开纽扣准备换衣服的庄岩辉疑惑的看着薛银银问:“怎么了?”
“有人来了,我,我看见门开了。”
“田婶来做早餐。”庄岩辉边说边转身。
“嘶……”以为薛银银走了,头也不回的走进浴室准备换衣服。却因为背上的伤渗出了血和衣服粘在了一起。
撕扯的时候带来的疼痛,让他不由自主的嘶了一声。庄岩辉吃力的脱着衣服,背上的伤疤像是被钝钝的刀子用力的割着一样火辣辣的疼。
听见声音的薛银银并没有出门,看着浴室里艰难的脱着衣服的庄岩辉,纠结着。
她该不该过去帮忙,他会不会介意,自己能不能帮的上忙,他会不会责怪?
无数个问题撕扯着她心里那一点点的防线,纠结,痛苦。
“啊!”庄岩辉疼的几乎轻呼出了声音,这一声叫喊,深深的刺痛了薛银银的心。
她也顾不上别的,几步上前接过他的衣服,轻轻替他一点点接去黏连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