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可能永远都不可能以爱人的身份走进她的心里。那就做她哥哥吧!最起码不会和自己那么陌生。
大军迎着风雪继续前行着。他们不敢停歇,怕道路积雪太厚,无法找到路,会出危险。更怕停下来,天气太冷,冻伤了,生病了。
冯慕逸进了马车,和司马睿商议对策,这样一直走也不行呀!步兵的将士们受不了呀!
落月撩起车帘,又看了一眼。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下了一个决定:“找一处空地,安营扎寨。等雪停了,派一队人马先行开路,大军随后跟上。”
司马睿和冯慕逸思索了一下,觉得可行。
冯慕逸出去去办了。司马词已经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了,可还是被自家无良的皇叔给点名了:“词儿,你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也该出去锻炼一下了。出去探路的事,就交给你了。希望你不要让军师对你失望。”
司马词本来想继续装病的,可是司马睿听到了军师。他就算伤没好,也得去。因为不管司马睿说什么,对于落月来说,都是对的。
他心里衰的不行,嘴里说的和手里做的,没有一样是衰的。他气势十足的抱拳行礼:“皇叔,军师放心。属下定不辱命!”
落月叮嘱,路上他小心些。
大雪天如果长时间呆在雪地里,很容易得雪盲症。眼睛很容易就看不到了。她交代司马词,出去时眼睛上要蒙一块黑色的沙,用来阻挡反光折射。让眼睛免于中招。
天黑之前,大军终于安顿好了。
落月吩咐顾辰,让他骑快马去附近的镇子上,购买大量的给可以头光的黑布。一定要蒙在眼睛上试一下。绝对不能影响走路。顾辰领命而去。
中军大帐里,落月一身书生打扮,带着一整片的银色面具,一身天青色的棉服,披着一件大毛领的银灰色斗篷。斗篷上绣着仙鹤踏松图。
她坐在主位,司马睿与其并肩。下首是众将军。按高底品阶落座。正中间一个大铁盆里燃着木炭。
陆江潮在前朝这么多年,自是关心责任这个问题。他第一个开口:“军师。黎竟和窦骁不知该如何安置。任由他们这么冻着,恐怕撑不到京城。还有那个大皇子,他抱着他母后的骨灰,已经多日不曾言语了。”
冯慕翎抬头看着陆江潮,一脸认真:“那黎竟是怎么回事?”
陆江潮身后的一个老将军开口了:“他亲眼看到他的父皇用剑对着平皇后的尸体一通乱砍。应该是受了刺激。”
靠近门口的胡千夫长起身抱拳行礼:“黎竟他把平皇后带回他外祖家时,被他舅舅拒之门外了。还对他一阵奚落,说他们母子是丧门星。说平皇后在没有出嫁前就是个扫把星。没讲到嫁给了皇帝,当上了皇后,竟然把东黎克没了。还说看见他们就晦气,还带着尸体回来。直接叫人把他们打出来了。因此他才会心灰意冷的。”
身后一个小将赶紧补充:“那黎竟被赶出来后时,尸体还是属下派人替他抬得呢!他去了他的大皇子府,结果府里一个人也没有。他的大皇子妃早就捐钱跑了。听说他有好些个女人呢!属下跟着去看了,太惨了,除了桌椅板凳,基本上啥都不剩了。如果我们不带上他,他连床被绿都没有。平皇后的尸体就是用他府上的桌椅板凳,劈了火化的。”
屋里的众人,听了一阵唏嘘。冯慕翎很认真的听完了后,微微颔首:“给他安排点事情做。不要让他一个人呆着。对他客气点,毕竟他一个人代表着东黎曾经存在过。大家也对他好一些,不要刻意讨好,把他当兄弟就行。本军师和他打过照面,人不坏。平皇后把他教的还不错。只是缺少社会的毒打。这次应该是被打疼了。一时间还没缓过来。”
司马睿在桌子底下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心,示意她为什么对黎竟这么了解。
冯慕翎忍住上扬的嘴角,继续说事:“给囚车里的那几个穿上棉衣吧!晚上把笼子抬进帐篷里。这几日就不要再虐他们了。别一个不小心死了,可就不好交差了。”
“无事,死就死了。只是本王觉得他们死了就太便宜他们了。”司马睿霸气接话。
冯慕翎微微点头:“还是好生照看着吧!本军师会让欧阳先生勤去着点的。”她猛地想到了黎竟:“不要让黎竟靠近笼子。那小子可能要弑父。看押他们的人一定要小心。明里暗里的都仔细着点。”
胡千夫长起身抱拳应是。